宋封禹的目光落在最上首的一件衣裳上,颜色是他没见过的,而且衣物上的香气很是熟悉,与顾清仪送来的香囊香气相同,不,是更浓郁一些。
宋封禹努力深吸一口,剧烈躁动的气息慢慢的平稳下来。
他伸手将衣物托在掌心,红眸凝视着衣物,他总有感觉,顾清仪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香囊的香气对以前的他有用,但是随着伤势加重激发了体内的戾气,连他自己有时都极难控制情绪,为了避免造成无畏的事端,他已经自我禁足。
顾清仪给他的东西里头到底添加了什么,对他的病症很有帮助。
浓郁的香气慢慢抚平他暴躁的思绪,冷静下来,宋封禹陷入沉默中。
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他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顾清仪对他的暴戾症知道多少?
她在衣服上添加的香方加重剂量,是不是猜到他病情有变?
自己该怎么处置这件事情?
掌握自己命脉的东西,应该将它扼杀于萌芽中。
但是,顾清仪做事十分有分寸,不会让人感觉到危险或者是厌恶,而且穆埠回禀顾清仪抵达鹘州后的所作所为,这样的女子若是强行压服胁迫只怕会弄巧成拙。
宋封禹想起顾清仪一路照顾他会鹘州的路上,不曾多问一句逾矩的事情,尽心尽力,虽然客气有余,但是这份距离,却让宋封禹难得感觉到心安与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