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自是察觉到了焦家大小姐的眼神，哪里会在意。
微微垂下的眼睑，洒下些微的扇形阴影，修长的手指撑着脸颊，懒散的看着戚柠。
她现在的态度，让时总有些不爽。
看不到他被别的女人觊觎着吗？
都不给一点反应的？
焦阳成不知道眼前的这点暗涌，倒是问起了戚柠有关于癌症的事情。
她表情稍稍有些不耐烦，“我现在并不缺钱。”
焦阳成看人还算是有一些自信的，知道自己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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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态度真令人怀疑戚家的教养。”外边车上，焦太太语气有些不太好。
焦阳成却不以为意。
态度，那也要看是对谁，更要看表态的人是谁。
有些内部消息旁人不知道，焦阳成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渠道的。
至少戚家和宫家的关系，足够让焦阳成重视起来了。
“戚家的事情都烂在肚子里，不要宣扬出去。”
焦太太和三个孩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至于宣扬，能宣扬什么？
大概是看出了嫁人脸上的漫不经心和不以为意，焦阳成眸色沉了下来。
“不要觉得我在危言耸听，肖家垮台，大概率是和这位戚小姐有关。”
“……”焦大少手中的方向盘差点甩飞，好在前面就是红绿灯，否则的话焦家指定是要上新闻的，因为车祸。
透过后视镜，看着脸色严肃的父亲，焦大少总觉得哪里不对。
“爸，您在开玩笑，别说是戚小姐了，就算是戚妄再加上时砚，合两人之力，都不一定扳倒肖家，您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焦阳成摆摆手，“我自有确定的方法，但是你们几个禁止在私下里与人将戚家作为谈资。戚小姐这人脾气古怪，指不定会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惹到他。”
“那又怎样？咱们焦家做生意清清白白，没必要怕他们。”焦大小姐对戚柠多少有些不服气。
以前两家的财力虽说有着相对的差距，焦家也算是全国排名前十的。
凭什么戚柠被称为第一名媛，她却只是普普通通的焦小姐。
要说厌恶吧，真的谈不上。
反正就是看着不顺眼。
原本焦大少好觉得父亲想多了，现在看到妹妹的态度，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一声。
能把生意做起来的，有几个是清白的。
普通人都做不到一生清白，何况是资本家。
真要被上面看在眼里，谁都要伤筋动骨，焦家自然也不例外。
“……”焦大少踩了一脚刹车，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爸，咱们公司这边也该收拢一下了。”
“嗯！”焦阳成点头，对长子的悟性感到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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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上午，戚妄带着家人去了宫家。
去年春节他们待在老房子里过的，哪里都没去。
当时的气氛可谓惨烈，哪怕柠柠一号做了一桌子还算丰盛的饭菜，谁也吃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