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没有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像没头苍蝇一样闹哄哄的往前冲,炮兵被他们堵在路上,压根儿施展不开,舟桥部队跑到丘陵地点去架桥,结果摩步团想过河,却没有浮桥……
这时候红蓝双方的指挥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蓝方已经知道钟跃民带着五班的战士偷偷换上对方的袖标,缴获了一辆通讯车,俘虏了车长,还搞到了密码本,红方这一通乱哄哄的蜜汁操作,正是钟跃民乱下的命令!
蓝方这边嘴上说着“瞎胡闹”,心里却暗爽不已。
红方是赢惯了的,现在有点急眼,直接把状告到了军长那里,谴责蓝方不安套路出牌,无视导演组的安排,这样做不公平,这演习必须要重来!
意外的是,军长说:
“还想重来,要是在实战中,你这个师早就没番号了!”
演习只能继续进行,好在蓝方见好就收,并没有趁机反攻,而是收缩阵型,留给红方足够的时间和战略纵深,让他们重新布置,依旧是躺平挨揍的部署。
炮火停息了。
李奎勇踹了一脚宁伟:
“起床了!”
宁伟从梦中惊醒,回头一看,还是看不到人。
揉了揉眼睛,郁闷的说:
“大哥,你是鬼啊?”
李奎勇笑道:
“趴着别动,来了两个舌头,钟跃民闹腾够了,现在轮到咱哥俩出风头啦!”
宁伟悄悄的问:
“大哥,你想干什么?”
李奎勇道:
“去把对面的指挥部端了,你敢不敢?”
宁伟兴奋的说:
“有啥不敢的,反正有你!”
前方脚步声传来,俩人迅速收声,来的是三个通讯兵,他们开车路过,指挥部让他们原地待命,左右没事,就下车放水。
一个人刚拉下裤子,掏出那话儿,正要开闸,忽然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戳在他光溜溜的小腹。
“兄弟,你被俘了。”
那人大惊,一泡尿生生憋了回去。
正要喊人呢,忽然眼前腾起漫天的枯叶,便听“嘭嘭”两声闷响,跟他来的两个人像枯木一样扑倒在地。
两个浑身枯叶的“树人”出现在眼前,后面那个魁梧的“树人”往前踏出一步,发出“桀桀桀桀”的怪笑:
“兄弟,你准备展示多久啊?”
通讯兵腾的一下红了脸,顾不得肚子上的刀子,一把扯起裤子,结结巴巴的说:
“你,你们是,什么人?”
那刀的“树人”后退一步,把刀子插回去,魁梧“树人”已经扯掉了身上的伪装,露出绿军装,正是李奎勇。
他一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蓝军!”
通讯兵松了口气,哭丧着脸说:
“哥们儿,能不能先让我撒泡尿再当俘虏,我快憋不住啦!”
李奎勇道:
“请便!”
通讯兵说:
“你们俩瞅着,我,我尿不出来……”
李奎勇笑道:
“那是不够憋,算了,等我们把你们哥仨捆好,你再慢慢酝酿尿意,哥们儿赶时间!”
宁伟也扯掉了伪装,从背包里掏出绳子来,把那俩昏迷的通讯兵拖过去,背靠背捆在大树上,把嘴塞上。
尿急的通讯兵看得一阵头皮发麻,那俩兄弟嘴里塞的,正是对方的臭袜子……
“哥们儿,我真尿急!”
李奎勇还是那两个字:
“请便!”
通讯兵无可奈何,咬着牙拉下裤子,对面俩人顿时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他脸挣得通红,依旧滴水未出。
李奎勇轻笑一声,拉着宁伟转过身去。
“谢谢!”
通讯兵的手摸向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