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燕国一般。
所有仙门全都被灭,除了一些散修流窜在外,几乎整个修行届都被妖魔给清理了一遍。
不,或许那个博陵国比燕国还惨,毕竟燕国现在还有一位白泽水神,顶层战力也不算完全被消灭。
如果那边真的出现这种状况,确实是要调人去重新组织防线。
不过博陵国惨,莱国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举国就只有一位真人,仙门也只有五家。
现在都被抽调了,莒国又没有余力,天涯海阁与蓬莱仙门,说是让两国自筹修士,守御神柱山。
但从哪里筹,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想到这里,吕渊看着温志渝,不由再度确认道:“贵宗真的没有多余人手了吗?哪怕派不出真人,支援一些底层修士也是可以的。”
温志渝神情惨然道:“如今我莒国上下,从凝聚一气的修士往上计算,全都加起来,也仅有九百一十三人,还不过千。
道友若是要我这边派遣人手,老道筹措一下,还能派出百人,不过其中多是不到凝聚三气,五气朝元者却是派不出了。”
“这……”
吕渊见温志渝这凄然模样,一时不由有些无言。
莒国如果真的这般惨,那他还真的无法开口,再索要援军了。
可神柱山那边,明显成了两国防线中的一个破绽,下一次海妖发起进攻,必然会选择这里作为突破口。
要是揽下了此处的防御,下一次必将承受海妖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攻势,那损伤绝对会严重了去。
虽然南洲来这边是援助东洲,但可不是说来送死的。
甚至因为先前燕国的过节,彼此之间还闹下了矛盾,他们当然不愿意为了这些东洲人,下死力的拼命。
可如果不管神柱山,那里被海妖攻破,莱国也好不到哪里去,会面临父辈受敌的境地。
正当吕渊有些犹豫时,一道声音打破了此间的寂静。
“既然两位道友都感到为难的话,那神柱山便交由我来防守吧。”
陆离平淡的声音,顿时传入了两人耳中。
温志渝和吕渊不由回过头来,皆是目露诧异的看向了他。
“陆道友愿意接手神柱山?”
吕渊脸上先是一阵疑问,随后露出困惑道:“虽然道友神通道法惊人,但道友只是孤身一人,又如何守御那偌大的地方?”
还有一层话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如果陆离想让他和温志渝派出一些底层修士帮忙的话,这样又与他所犹豫之事,有什么区别?
毕竟无论是派陆离去神柱山,还是让其他真人去,只要他们这边出了一些修士,其实都在损耗东洲修士的实力。
旁边的温志渝却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喜色,激动道:“陆道友真的愿意祝我等守御神柱山?”
他这期待的语气,毫无怀疑陆离是否能够做到,反而是在期待对方真的答应下来。
吕渊见温志渝这副表态,心中困惑更甚了。
‘难道陆道友还有其它之事,是我所不知晓的?’
他不由在心中开始猜测,陆离在东海游历的几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到底是什么经历,才让这位陆道友有此自信,不需他人助力,便可守御以一处洲域战场的阵地。
迎着两人目光,陆离一口饮尽杯中之酒,随后将酒杯放下,起身一甩袖袍道:“如今陆某之袖中,尚有修士七百余,其中凝聚三气以上者五十六人,五气朝元者九人。
如此力量,加上陆某,守御一座神柱山,已经绰绰有余了。”
听到陆离之话,温志渝与吕渊皆是脸色震惊。
即便是前者,哪怕早就知道陆离手中藏了不少人,可听到对方亲口说出那数量以及质量,却依旧不免深深触动。
若陆离真的有如此力量的话,那么对方除了顶尖的真人数量,不如百灵谷外。仅论底层修士,已经足可媲美自己山门了。
温志渝都感到如此震惊了,吕渊听后,面上再也无法保持镇静,不由瞪大了眼睛道:“道友……道友何时有了……”
他说到最后,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
能说什么呢?
问陆离为什么去东海溜达了一圈,就拉回来一个,哪怕放在东华部洲,都可以称得上二流的势力吗?
而且不管对方是怎么做到的,眼下如果陆离真的拥有这么庞大的势力,那么对于眼下的局面来说,无疑是一件极大的好事。
不仅能够增强莱国与莒国的防御力量,而且也能解决眼下的神柱山缺口。
所以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吕渊便不再去考虑,陆离是怎么做到的,反而与温志渝一样,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了陆离。
这虽然现实,但却是理智的选择。
“陆某所言自然是真。”
陆离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后便道:“不过我麾下虽然修士数量不少,但其中大多为散修出身,缺少传承。
他们对于如何布置护山大阵,又如何建设防线,却就两眼一摸黑了。
所以我接受神柱山可以,但却是需要两位道友派出一些阵法大家,来助我建立起神柱山之防御了。”
温志渝听到此言,当即拍着胸脯道:“此时易尔,道友便交于我吧。稍后道友离去时,我便安排十位阵法大家,遣其与陆道友去神柱山,这些人任凭道友驱使。”
吕渊也是点头道:“我亦可以派出二十位阵法大家,这些人也都可以交予道友。甚至道友若是觉得一人力单的话,我也可以派遣一二位真人,协防神柱山”
吕渊做出了表态,而且回应很积极。
不仅愿意派遣阵法大家,连真人也开始愿意差遣了。
这便是考虑到陆离麾下那众多修士,不想他们因为缺少顶层战力,而过多的损耗在神柱山攻防上。
毕竟不管是不是散修,于东洲而言,那都是宝贵的战力。
对于两人态度的转变,陆离心中不由感叹。
‘一位真法圆满的陆道友,与一个拥有七百修士作为羽翼的陆道友,果然是不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