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行宫,其实也就是一栋大一点的房子,有两进院落,四周都用黄布包裹住,来显示皇家的威严,其实姜明也搞不明白,逃亡就是逃亡,为什么带那么多黄布做什么,是能当口粮吗?
跟着太监,姜明慢慢的走到房间内,就是所谓的行宫了,房间内燃着淡淡的檀香,散发着一股令人宁神的温馨,在房间的四角各点着3只牛油蜡烛,啪啪的爆出一串串火花。
此时的小皇帝已经睡着了,杨太后将他轻轻的抱在怀里慢慢的晃着,睡着的小脸露在外边,在也看不见白日在床上惊恐的样子。
姜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许这个小皇帝只有睡着了,才能感受到片刻的安宁和童年的幸福吧。看见杨太后在看着自己,忙躬身行礼(姜明也知道这样做好像不和礼数,但是现代的教育真的让他的膝盖曲不下来)道:
“皇太后您好皇太后吉祥,”姜明又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背上的汗刷的就下来了,清宫戏都出来了,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只得继续说道:“不知皇太后召见臣下有何吩咐?”
“无事,请卿家过来聊聊尔!”
“不敢,请皇太后示下”。知道绝对不是聊聊的事情,还不如开门见山的说。
杨太后也就是二十七八的年纪,虽说平素在深宫耳闻目睹的许多心机巧妙之事,但那里藏的了那么多事,问的姜明一问,白白的脸上不禁还是一红。
“奴家孤身一人协幼帝从德佑元年就开始在四处漂泊”。姜明一听果真如陆秀夫所说,“与群臣语,犹自称奴”。心下也不禁恻然,忙阻止杨太后的话语,道:“皇太后乃万金之躯,万不可自落身份。”
“姜卿家,现在哀家和幼帝海上四处漂泊,不知可帮我参赞一下,到底该去那个方向?”
姜明一听忙回绝道:“皇太后,现朝廷虽在海上雌伏,等待靖难勤王之师,但是朝廷内还是人才济济,岂用我这无名后被前来穴言。”
“姜先生。我是真心相问。望你也真心回答我。朝野上下。各种厉害关系及派系地争斗你不要当我真地不知道。之所以请你赐教。无非是姜先生是新晋之人。在朝野上下无厉害关系。但求真话而已。”
“那太后知道地是什么呢?”
杨太后沉吟了半天。缓缓地说道:“众人在国难之时皆是忠臣。但众人皆更重于自己。”
姜明心下大惊。没有想到杨太后会出此言论。在现在朝廷中人任何一人听见。说不定就会引起大大地风波。一时间心怀踹踹。左顾右盼一番。
杨太后见状不由一笑。道:“无妨。此间人都乃哀家亲信之人。否则这些平素地诛心之言。岂可向外人道矣。”
姜明地脊背慢慢地热了起来。但仍然装糊涂道:“下臣愚钝。不知太后此话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杨太后仍然是不紧不慢的说道。“皇上和卫王离京时,太皇太后就有重托,着皇上与卫王以福州、泉州为基地,复兴大宋。这些日子,哀家万分焦虑的,也正是如何号召天下忠臣义士,大举中兴大业,实现太皇太后的旨意。”
姜明不语,只是宁神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