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正是说着,边上那洪师傅突然拍案,喝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众人一愣,转首看向那洪师傅。
那洪师傅早不是方才那等拘谨的模样,只见他眉目飞扬,双眼直愣愣地看了裴煦数眼,方是出席往裴煦一拜,登时将众人一惊,忙忙将他扶起。
这洪师傅却是不肯,实实地下跪一叩首,方是起身道:“我王洪生于洪水咆哮之夜,一生也是专注于水利之上,看多了那洪涝之时家破人亡,饥荒白骨的事。因着这一着,我凡是做着土木上的事,却是战战兢兢,一点事都不敢少做,一点粗心都不敢起,老老实实地做下事。
这次看得定海城的堤坝,一部分是坚固之极,一部分却是疏松老旧的。虽那坚固的地儿乃是历年来洪水首个要冲击的地儿,但不知怎地我却看得出那疏松之地绝非小可。但此事乃是经验之谈,说不得理上。看得这一段,我方是晓得这疏松之地果然是急重要的。
在此,我且请诸位大人看在这事绝非小事,务必上奏天听方是。”
司穆成等人听得脸面上一变,与那褚无羁、淳于澹面面相觑良久,方是吁出一口气,四人同时开口道:“这事还是交与我吧。”
听着这话同时开口,四人不由一笑,细细思量一番,那宣蕴却是开头笑道:“这事虽是非同小可,但奏议之责原是我们这些奏议司的事,还是交予我罢了。”
众人颔首,褚无羁思虑一番,又沉思着道:“话虽如此,但这等细务,若是无甚专责之人签言。陛下说不得会以为这是风闻而已,不若将我与洪师傅一并写上。淳于兄原是那等细筹,却是不必上言了。”
淳于澹听这话不像,忙道:“这又是从何说来。此事既是与我交关了,必是签上方是好的。”
司穆成闻言欲说上一句,却是被褚无羁打了回来,道:“罢了,我等四人已经是多了。裴先生身为伴读,这朝中之事必然是不得干预的,自不必说。而这等事若是一个不好,却是要经历一番风霜的。司兄却也不必捎上了。”
这一番话说来,众人都是服气,只是那司穆成脸面上还是有些耿耿,淳于澹等人见此,忙忙将一杯酒灌下去,不多时,此事便是消了下去。
裴煦茶酒点心只略略沾唇,却也不多吃,当下答应将书册早些誊写几分交予各人,众人却也不好多动手。
这下来,自是满场俱欢。
只是,此时除了裴煦,谁也不曾知晓这满朝的一场风雨,便是从这小小的酒局上酝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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