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胡思乱想之时,前方突然刺过来两支钢枪。他奶奶的,这出枪速度非常快,而且直指我的双眼。我不得不高举盾牌,堪堪的挡了一下。随着“叮叮”两声响,枪尖刺在了盾牌上。趁此机会,我探出头伸手就是一刀劈了过去。
只听“咔”的一声响,一介手臂连着枪柄一起被我劈断,瞬间他的手臂上喷出一片血雾。然而,断手的敌兵,连哼也没哼一声,张开嘴就向我的弯刀上咬去。幸好,我右侧的一个刀盾兵看见了,飞快的劈出一刀。刀锋划过他的左脸,经过嘴沿着右边下巴而出,一条裂缝清晰可见。接着“嘶”的一声,大半截脑袋顺着,沿着裂缝滑落下地。直到这时,面前的这个士兵,整个身子才晃了一晃,软软的倒了下去。
我见此情景,心中是又惊又急:奶奶的,又是一批不要命的士兵。就我身后这两千人,到底能不能挡住。说不定,我一世英名就葬送在这里了。而且最糟糕的是,就连我死了身边也没人知道我是谁。
正想到这里,我猛然醒悟道:怪了,这般紧要的关头,我在胡思乱想什么。难道,我是在恐惧吗。不可能,这么多年我经过了多少次战斗,绝对算得上是身经百战,我怎么可能恐惧。我用力的一摇头,想甩掉自己此刻纷乱的思绪。
突然,我右边响起了一声惨呼。紧挨着我身子的刀盾兵,被面前冲过来的青州兵活活刺死了。随着大片的鲜血飞溅到我的脸上,他的身子微微地撞了我一下,失重般的倒了下去。很快,他身后补上来一个刀盾兵,顶蘀了他的位置。然而,新过来的那一个刀盾兵,不忍心踩着地上的同伴尸体,找寻着空隙下脚踩。还没等他找到下脚点,面前忽然刺过来物流枝枪尖。随着“呲呲呲”的声音响起,又是一片鲜血飞溅在我的脸上。
我不得不撕开喉咙狂叫道:“弟兄们,不想死的就给我冲上去!”话一说完,我舞动起黄忠教我的泼风刀法,冲了上去。随着我的双手飞快舞动,面前的立刻就到了五六个青州兵。或许是我的喊叫声起了作用、或许是敌军被飞快的砍死了几个,一时愣了一愣。总之,我身后的刀盾兵,猛地一起冲了上来。整个刀盾兵方阵一起向前突击一次,威力还是非同小可的。顷刻之间,二十几个青州兵倒了下去。
就在我军抢得先机的那一瞬间,前方响起了大片的“嗖嗖嗖”弓弦声。随着这片弓弦声响起,城门外侧的青州兵一个个倒了下去。同时,响起了一阵“咚咚咚”的闷响。那声音,渀佛是有什么东西从高空摔落下来。
随着青州兵后队断开了,面前的这一片青州兵在这一瞬间变成了孤军。而我和身边的刀盾兵,也是得势不饶人的,飞快的砍杀起来。纷飞的刀光、咆哮的吼叫、飞溅的鲜血,将这一场死斗推向
了**。
大约厮杀了一刻钟之后,不远处响起了鸣金之声,敌兵终于退却了。等我和刀盾兵,将仍在和我们缠斗的几个青州兵砍死之后,面前再没有半个活人的影子。只有地上斜躺着的大片尸体以及渐渐浸没靴子的血水,还在不停的提醒我敌军确实来过。
当我亲自打扫好战场,胃里面一阵翻腾,数次都有呕吐的感觉。这是我第一次亲手搬运尸体、第一次亲手大水冲洗地上的血迹、第一次点燃三丈多高的尸堆。尸体焚烧的臭味、伴随着刺鼻的血腥味,以及不少士兵的呕吐物,彻底击碎了我的胜利喜悦之心。
经过点算,二千刀盾兵战死了三百二十几人,受伤三十多人。青州兵死在城门口二百七十几人、城墙下八百多人、城墙上九十几人。若单论城门口的死伤,刀盾兵居然比青州兵死伤的更多。若不是我军凭借着守城之利、若不是我军的弓箭手配合,这一仗谁胜谁负真的很难预料。
事后,据探子来报:这一次指挥作战的是曹昂,他的总兵力只有区区三千人。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说不出的酸痛:看来,这只是曹昂的试探攻击。他是想要看看虞县的整体战力,然后再计算如何攻打此地。老实说,若不是有青州兵的出现,这一切本就在我的计算之中。虞延县那里有四个城寨连环,只要敌军得知消息之后,断不会愚蠢的强攻那里。敌军唯一能够进攻的,也只能是虞县。然而,随着青州兵的出现,我不得不派人向陈登索要援军。不过为了保存实力,我还是不敢动用山越兵。
当我在整理思路之时,车胄忽然端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