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擦掉眼泪,小萱一把扯过耶律贤的袖子,问道:“怎么回事?你这血是哪里来的?”
温纯的一笑,耶律贤说道:“你刚才不在,朕鼻子难受,就使劲的抠了下,结果就流出血来。”
“你!”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眼,看着耶律贤,小萱气道:“这么大个人,也不知道轻点。”
腼腆的一笑,耶律贤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说道:“我们回去。”
“嗯。”
夜幕下,豪华的马车与车队缓缓向皇宫中走去,结束了这次赴宴,也结束了赵王府的一切。
这次事后,耶律贤更是留恋在小萱与孩子们的身边,看着情意绵绵的他,小萱总会笑他:“瞧瞧你,都懒到不理朝政了,你呀!”
耶律贤也总是笑着回答:“没关系,有你呢,朕知道你行。”
每当听到他说这话,小萱都觉得非常骄傲,非常的开心。一个男人,一个拥有至高权利的男人,肯放手一切交给她来管理,那该需要多大的肚量。
九月,耶律贤对小萱提出了要游猎的意思。在出发前的那个晚上,他吵着不让她安睡,非要她陪自己聊天。
“燕燕,再对朕说一次你爱朕!”
“讨厌!”小萱羞红了脸看向耶律贤,很奇怪,今夜他没有熄灭火烛。
“朕要,你快说给朕听!”耶律贤紧盯着小萱的眼睛,不许她有任何的回避。
“说一千次、一万次又怎么样?你心里知道人家的心意就行了。”小萱边说边用手捂住羞红的脸。
将她的手轻轻拽开,看着她的脸,耶律贤说道:“朕要你说。”
看着眼前咫尺处他认真的脸,小萱叹了口气说道:“我爱你,爱你,爱你...”
他的唇突然封住了她不住说着爱的嘴,没有丝毫的预兆,她原以为他要跟她聊些什么,没想到他竟来的如此快,如此匆忙。
静静的夜里,洒落在皇宫内庭的月色,此刻也显得有些悲戚。
这一夜,他还爱着她。从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爱上了她,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能爱她这么浓,这么久。
第二天清晨,他带着人马准备出发,只是骑在马上的他很久都没有走,他就在马上一直呆呆的看着她,看着来送他游猎去的孩子们。
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小萱也深情款款的回望着他。看着他眼里的眷恋,看着他依依不舍,骑着马跑几步,就勒住马回头看向他们,然后再骑马跑再回头,反复数次的看着他们,直到他终于离开,双方都再看不见。
心里虽然感觉纳闷,可是小萱怎么也想不到,那最后一眼,就成了他们永远的诀别。
大队人马抵达云州的焦山行宫,耶律贤一反常态的躲在行宫里,丝毫没有要去狩猎的意思。
这次被他钦点陪在身边的韩德让、斜轸等人都觉的很纳闷。
陛下的身体,这段日子似乎很不好,怎么突然会想要出来狩猎?他出了京城不远就改乘马车,看来身体是极不舒服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回皇宫,非要跑到这大老远的地方来游猎。现在到了猎区却不狩猎,只是整日待在行宫中,他是怎么了?看陛下离开京城时的情形,跟皇后娘娘似乎很好的样子,难道是有什么心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