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稀里哗啦从水里爬上岸,,莫日根大英雄啊,你这船太轻便了,上船的时候可得加点小心。”“主要还是你太沉。”莫日根抓抓头发,他不是推卸责任,而是说实话。刚才他坐在船中央,胖子无论是上船头还是船尾,结果都一样。
把衣裤一甩,胖子光膀子上船,现在已经快到五月份,虽然对别人来说还有点凉,但是胖子不怕。
莫日根只好挪到船头,还是叫胖子坐在船当腰比较稳妥。不过这样一来,划船的重任就落到胖子身上。
虽然胖子劲大,但是划桨是技术活,桦皮船在原地转磨磨,就是不往前走。”干脆俺下去推得了”胖子也没招了。
莫日根连比戈带讲解,胖子这才渐渐掌握要领,桦皮船贴着水皮飞行起来,悄无声息,又省力,速度又快。
“撒一网,一会用柳蒿芽给你炖站鱼二”莫日根坐在船头,嘴里唱起赫哲族渣歌,胖子也听不懂,只觉得歌声十分悠远,如司雾气一般在水面飘荡。两岸碧草青青,河水清净如带,空中鹤舞云天,置身其中,才会觉得自己真正成为大自然的一部分。
这一入神,胖子有点逆醉,双手机械的划着船桨,一点也不费力。
桦皮船贴着水皮,如同离弦之箭,逆流而上。看最快的小說更新盡在點墨中文
划着划着,忽然听到莫日根嚷嚷,“肿哥,别划了,好像都过来咱们上回遇见大鲸鱼的地方了!”肿子这才回过神,只觉得神清气爽,双臂刚活动开,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不由豪情万丈,“哈哈,怕啥,要是真有鳞鱼敢过来捣乱,咱们就抓一条尝尝鲜,反正这河里的大鲍鱼也不少!”上回考察之后,胖子就知道河里的鲤鱼已经形成种群,可以适量捕捞,所以才会口出狂言,否则以他对野生资源的“小抠”样,说啥也舍不得捕捉稀少的大鲸鱼。
一听胖子这么识,莫日根精神大振,把鱼叉握在手中,又拿出两盘绳子系在鱼叉后柄,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他早就想干一票了,可是胖子一直没松口。作为一个赫哲族渣夫,能够捕捉到大鲍鱼,那才是名副其实的“莫日根”。
因为鲍鱼体大性子凶,所以捕捉起来并不容易。赫哲族淡民都是在发现舵鱼之后,奋力把涛叉投掷过去,然后放绳子跟在鲤鱼后面,直到它筋疲力尽,这才用铁钩搭上岸。
看着莫日根一惠紧张兴奋的模样,胖子倒是不咋在乎,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干脆偷偷摸摸收一条算了,啥劲都不用费。
等到山庄成立庆典的时候,也把这个当成一道名菜。
虽然最近几年已经有人工驯养繁殖大鲍鱼的,但是因为水质的原因,味道肯定要差很多,南洼子的大鲍鱼,绝对是纯天然的,可以比拟古代给皇帝进涛的了。
在清代,鲍鱼是贡品,每年都要专门运送到北京。但是其他季节运送,因为千里迢迢,半路上鱼就臭了,所以只能冬天运。
但是冬天根本捕不到大巍鱼,于是就把春夏捕捉到的鲍鱼专门找一块水域圈养起来,现在还有好些地方都叫鲸鱼圈,就是由此而来。等到冬天再捞上来,挂上黄绸子,浩浩荡荡把鲍鱼运到北京,名为“鲤鱼贡”。
这些老古董,胖子都听车老板子讲过,所以对这种大鲤鱼也十分向往,嘿嘿,当然是向往着亲口尝一尝了。
不料,胖子一边划船,一边搜索,又逆流而上好几里,依然不见鲍鱼的踪迹。莫日根手擎鱼叉,胳膊也有点酸了,却根本没机会发射。
“怪事啦一”胖子不由叨咕起来,“这些大顾鱼怎么都玩起了失踪,难道是知道咱们不怀好意?”莫日根放下鱼叉,使劲一拍大腿,“对了,这月份,鲍鱼全都逆流而上,找地方产卵去了。”
胖子点点头,“那有可能,别的事也没这么大劲头,咱哥俩反正也没事,凑凑热闹,顺便瞧瞧,咱们这河里到底有多少敛鱼。”“要是鲤鱼扎堆的地方,最好还是别去了,咱们这桦皮船可架不住它们折腾,要是再像上回那样掉进河里,可就没有那么运气了。”莫日根反倒打了退堂鼓,祖辈传下来的规矩,在鱼类的产卵季节,一般是要休淡的。
这一点跟猎户差不多,像王三炮他们那样的老猪手,都十分忌讳捕杀幼畜和揣着崽子的母兽,只有那些二杆子才不管不顾,不讲规矩。
胖子却是傻大胆,“有俺呢,顶多一条大腿够了,这样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俺一直纳闷呢,下游咋从来没见过小鲍鱼,这回一定要好好摸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