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静仪如无头苍蝇般乱找,谭旭辉好心地从组合柜子里取出了医生开的药,递给她。
一接过药,沈静仪就将谭旭辉拉坐在沙发上,那态度俨然就是一严肃的医生。小心翼翼地掀开白色绷带,当那烫伤的红肿呈现在眼前时,心不由得刺痛了一下。
自责如尘埃散落在空气里,小心翼翼以不弄痛他的轻柔,轻轻为他涂上一层药膏。
整个上药的过程中,谭旭辉眉头动也没动一下,倒是沈静仪柳眉紧锁,像是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她是自责才这样子的,不是因为她才自己还有爱。谭旭辉一遍遍说服自己,然而,看到她眉宇间荡起的轻愁,他就恨不起来。
终于,上完好了药。医生吩咐要让伤口透气,沈静仪便没有再为他绑上绷带。可狰狞的伤,暴露在她眼里,痛在心里。伤在他身上,比伤在她身上更令她痛。
墙上的挂钟敲破了一室宁静,沈静仪抬头看了看,时针落在九的位置上。收拾好一桌散乱的药品,一一将它们放入医药箱里,一如她往常的习惯,整洁,周到。
最后审视了一下他的伤口,站了起来:“药上好了,小心点不要碰到水,我先走了。”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包。
“就这样走了?”谭旭辉不悦地挑眉看她。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担忧爬上眉间。
“沈静仪,你所谓的照顾就是这样的?”他不想再陪她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