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爻是没有想到和蔼的李玉华给林茹支了这么一个招数给林茹,还傻乎乎的带着张可馨和一堆孩子在堆一个巨大的雪人,就剩最后放鼻子眼睛的这最后一道工程了,张可馨就在打雪仗的时候,无意间感觉陈爻的身边总是暖暖的,而且陈爻的手不带手套堆雪人之后都会非常暖和,这让张可馨感到一阵惊喜,她总会在手冻得顶不住的时候就找放在陈爻的手里暖和,现在简直把陈爻的手都当成了移动暖水袋了。
“吃饭了,小爻、可馨。”林茹在楼上喊道
“哎,来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吃饭的时候,张可馨跑去坐在了张怀恩旁边,这让张怀恩是眉开眼笑,不停的给张可馨夹菜,同时还得意洋洋的看着陈爻,陈爻无语了,一小女孩给你夹菜就用得着跟我羡慕来着?
晚饭过后,整收拾餐桌的李玉华对旁边正在帮忙的林茹说道:“小茹啊,难得你回来一趟,你不是说有什么事情要问你爸么?你去问吧,这些我来收拾就行了,小爻你也别在这里捣乱了,看电视去。”
林茹哦了一声走到客厅里,削了一个果递给张怀恩问道:“爸,振平让我问您,他说鉴于国家对铁矿石需求的日益增加,是不是让您考虑在什么会议上提出控制澳大利亚铁矿石公司的股份,很多人觉得这样比较有利于我们国家对铁矿石这种大宗物资的进口,振平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让我来问问您。”
张怀恩将目光转向了还在陪着张可馨看《黑猫警长》的陈爻,问道:“我说臭小子,你有没有听见你阿姨说什么?你有什么看法?”
陈爻愣愣的转头问道:“张书记,你说什么?”
林茹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张怀恩才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陈爻一听还吓了一跳,真不知道原来还不到九十年代就已经有人看出了铁矿石价格的不断上扬,陈爻本来不想打击这种思考的积极性,但也觉得有必要将这种错误的观念一下子打掉,让人不至于在做一些方向都不对的试探性进攻,于是只能摇摇头说道:“那都是胡说八道,要必和必拓真能掌握铁矿石的定价权,他有那么容易将股份卖给你?以为掌握了少数必和必拓的股份就能自己掌控定价权,那不是瞎扯淡吗?”
林茹是个在澳大利亚的经济研究者,她虽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可也没有看透,于是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铁矿石的定价权不在这些铁矿石公司的手上。即使在这些铁矿石公司的手上,那如果我们利用天价掌控了这些铁矿石公司百分之十几的股份,最后董事会定下的铁矿石价钱也不会为你这百分之十几的股份改变整个董事会的意愿,澳大利人和我们不一样,我们这里有个很容易导致堕落**的习惯就是存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实,所以我们用我们的思维都以为我们得到百分之十几的股份,那就算这个公司里的一份子,我们就有这层关系在,那么关于铁矿石降价的要求就好说了许多;可澳大利亚、欧美丽国家的习惯和我们不一样,他们能做到的是父亲犯罪,儿子也能将他送进监狱,整个邻居都会以这个人为耻,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会不会因为我们是公司股东而改变他们的看法?很显然不会。”
陈爻把将自己当成取暖器的张可馨扶正,接着说道:“这是别人和我们之间的差异,我们是需要弄明白才能和别人谈,才能想到和别人谈什么,怎么谈。当然这些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事情就是,必和必拓、力拓和淡水河谷的铁矿石价钱都不是由他们自己决定的,铁矿石这种大宗物资的定价权是在华尔街手上,我们去收购这些铁矿石的股份,是不是就已经将整个进攻的方向搞错了?说句实话,铁矿石价钱就是掌握在华尔街高盛公司的手上,决定铁矿石价钱的,也正是高盛铁矿石的运输价格,这就是为什么我说的瞎扯淡。”
“陈爻,我要去下面玩,你陪我去。”于是乎,陈爻扔下了思考中的张怀恩和震惊中的林茹,被张可馨拉到了下面的操场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