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来，走到苏小小面前轻轻蹲下，叹息道“不，苏小小。当我爱上夜轩帝的时候，我已经甘愿做他众多妃嫔中的一个。只要他怜惜我，信任我，我便甘之如饴。”
苏小小犹自不甘道“可是你未生子之前已是宠冠六宫，若在让你母凭子贵，后宫中哪里还有我们这些妃嫔的容身之所？俗语言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皇上对你的荣宠将你逼上死路。”
她语音未落，我已经感觉一阵劲力从冷月那边飞过来，用了十成功力旋身接住。摊开手掌一看，是冷月素喜的冷玉雕苍兰的鬓花。
欧阳元稹长叹一口气道“月儿，你这一招若是没有被霂凝接住，恐怕已经毁了苏小小的肉身。”
冷月脸上掩面轻笑，摆摆手道“那孽障说的话听起来耳熟，我仔细一想，竟和当年想要毒害我腹中孩儿的曹淑媛一模一样。害得我一个不小心就出手了，其实也怨不得我吧。”
我将苍兰鬓花重新别在冷月鬓边，轻声道“众人都道世事变化莫测，可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后宫中刀光剑影，不外乎是为了子嗣和皇恩，绞尽脑汁想要攀得高位，又有几人能全身而退呢？”
苏小小振振有词道“若不攀得高位，只能在冷清的寝宫中静待老去，还不如那些宫女太监，若是讨了主子欢心，终有一日可以告老还乡。”
我怒恼道“我不是不明白，只是这一切都不能成为你谋害我腹中孩儿的缘由！”
苏小小诡异一笑，作势便要咬舌自尽，发狠之后却发现全身酥软得无一丝力气“寒霂凝，你对我作了什么？”
我双手结出摧伏诸魔印，念出文殊八字真言“嗡阿微拉吽卡佳喇！”苏小小惨叫一声，伏在地上呕吐出许多污秽的液体，随即便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片刻之后一团青紫色的烟雾从她的七窍慢慢钻出，渐渐在半空中凝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形。她面目狰狞的怒吼道“寒霂凝，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菡萏拉拉我的披帛，小声询问道“霂凝，到底我可不可以用三昧真火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