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我选的候选人未必就比你选的差。”</p>
彦如神色颓然，靠坐在残破的水泥柱旁。</p>
夜幕已经围上来了。</p>
迷雾隔绝了远方的红灯绿酒，让失去电源的教堂尤为死寂黑暗。</p>
一个信徒手举蜡烛，踩着破烂的水泥块缓缓上前，然后将蜡烛固定满是灰尘的水泥台阶上。</p>
微弱的烛光在废墟中摇曳，映照出彦如脸上的血痕与污渍，让他看起来更狼狈了。</p>
做完这些后，这个信徒低着头递来纸巾。</p>
“执事大人，擦一擦血迹吧。”</p>
“唉……”</p>
彦如叹了口气，伸手取走纸巾，随意擦了擦脸上的血水。</p>
他的另一只手上握着一枚绿莹莹的水晶球。</p>
一缕缕氤氲的绿色雾气正从水晶球里飘出，顺着冰冷夜风飘入他的鼻子内。</p>
这是丘牙从教会库房里取出来的治疗类诡异物品。</p>
水晶球里的绿色雾气随着时间一点点减少，相对应的，彦如身上的伤势在逐渐恢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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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业园区里，若非那些黑雾太压制姬礼，他早已杀了你选的那个江城。”彦如望着阴沉的夜晚苍穹，那只血肉模糊的眼睛并未有半点好转迹象。</p>
“你想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一个‘如果’。”林语神色淡漠，一边处理事情一边回应，“教会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你也清楚，‘如果’这两个字太廉价。”</p>
“但江城只剩四十多天的寿命了！”</p>
彦如突然提高了音调，声音中带着些许愤怒。</p>
事情回到最初的争论点。</p>
“从现在开始，他从教会得到的任何资源，都会在四十多天后随着他一同消亡。”</p>
“他还活着。”林语淡淡回应，“从演绎任务里获取的任务资源，都是他应该得到的。”</p>
“那本召唤之书就不该在他手中！他太弱了，一旦被盯上，根本保不住。”彦如冷冷说道。</p>
“你若是有那个能耐，从他手上把召唤之书抢来也好，我不会阻拦。”林语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p>
“你……”</p>
彦如捏紧了拳头，转头盯着坐在里面的林语，脸上满是愤怒。</p>
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p>
他唯一能嘲讽的点，似乎也就是“四十多天寿命”这事。</p>
“我知道你不服气。”林语突然说道：“既如此，你我都不插手，如果姬礼能杀了江城，我会向祭司大人申请，着重培养姬礼，让他提前参与血液测试。”</p>
“好！”</p>
两位执事暂时达成一致，紧绷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些。</p>
周围的信徒都松了一口气，至少今晚不会再有执事之间的战斗了。</p>
这座老教堂剩下的部分建筑还能坚持一段时间。</p>
一根根暗黄的蜡烛在阴暗教堂的各个角落燃起，烛光在废墟上轻轻摇曳，缕缕黑烟顺着夜风散入灰雾中。</p>
众人都轻手轻脚的，摆放蜡烛时分外小心，生怕打破这难得的平静时刻。</p>
然而，所有蜡烛刚摆放好，一段喜庆的音乐声就忽然在某个昏暗角落响起。</p>
“今天是个好日子！”</p>
“心想的……”</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