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躲在客栈里,足足睡了两天。
他被丽酥逼着陪女练床十几天,太累了。
他一觉醒来,已是晚上了。
“多多”伏在床下,半睡半醒,为小主人警戒一切。
“我该到哪里去?缪有龄二人被我弄死,身败名裂,西北武林是否会发现是我弄的?我与他们的恩怨何时可以了结?”石剑翻身起床,摸摸因**至瘦得尖削的下巴,浮现在脑海里的就是自己的安身问题。
“岳凤可能不在人世了,要不,她们听我总被江湖中人冤枉的情形,一定会来找我。兰儿拜入雪山门下,我依然是孤苦伶仃,太凄凉了……”石剑想起岳凤和张兰,不禁一阵心酸,皓目泛着泪光。
“怎么办?明斗是肯定斗不过江湖中人的。暗算也不可每次都那么幸运,我还是得躲起来。”石剑随即想起娘亲,泪水滑落。
“自己从小没娘,幼年丧父,够可怜的了,便便又被江湖中人误会、到处追杀,苦难何时才是尽头?我躲到院都差点被他们发现了,还能躲到什么地方?”他苦思冥想,十分苦闷。
“唉,我现在身家数十万两银子,却无处安家,真是太可怜了。”石剑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好不奥恼,小小年纪,心态仿佛已是六十岁的老头。
他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寻找娘亲的下落,一定要查找出自己的身世。
他没有马,便一路步行,到处打听是否见过有什么大娘长得跟自己相似的,不知不觉,又到了冬天。
这一天,天色暗了下来,雪花停了,却刮起了大风。
大风卷起雪花,飘在石剑的身上。
他成了一个雪人,艰难地走往川陕方向。
寒风凛冽,雪光反白,虽然可以辨明方向,却不能再走了,因为他怀里的“多多”也在打着寒颤。
石剑爬上山腰,把“多多”放在地上,用宝剑砍下枯树,点烯一堆火,让它在火光旁取暖,自己又回身去抓冬眠的莽蛇,拖上山来,放在洞口,竟是全身发热,额头见汗。
他想:爹传的是什么内功啊?这么厉害,我的力气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他拔剑削去蛇皮,烤肉与“多多”一起分享,然后抱着“多多”,傍着火光入睡。
竖日醒来,已是正午,风停了,可雪却下得更大了。
石剑只好又四处扒开积雪,寻找冬眠的蛇,又生火烤肉,只想呆几天就走,走出蜀川,到别的省份去找找娘亲。
可这雪一下就是半个月,洞口也差不多掩没了。
看看还是走不了,石剑索性躲在山洞里练功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