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烈掌如电闪,狠掐住血千叶左手腕脉处。而血千叶根本就没打算躲,都在江湖上混,冷烈此举的意图,她一清二楚,她没有他们的那种功力,不怕让他探脉!
被紧锢的手腕传来麻痛,他的手可真狠啊!心中如此想,可血千叶的表情却让深沉的冷烈有了不解的心境。
她那是什么表情?痛疼?不屑?强忍?挑衅?鄙视?讥笑?好像都是,却又好像都不是。娇颜玉面怎会有如此复杂多变的表情,但是那双可迷惑人心的双眸,竟然精亮非常。
“好痛!”轻柔娇气的声音自血千叶嘴中发出,眸中精光不在,被一片水雾朦胧取代。
脉象平稳如水,无丝毫内力,冷烈的大掌缓缓松开,即使火把之光昏暗,他也能感觉出,大掌所握之处定是红紫一片,因为,大掌中那如丝般滑腻、娇嫩异常的触感绝不会有假。大掌顺其娇嫩的玉腕下滑将如玉小手握在手中,更细细抚摸着玉手掌心。
血千叶心中冷笑,好狡猾、好心细的男人,真正的高手是可以隐藏自己内力的,但是长年练武留下的印记,想要消除绝非易事,此时那般轻柔抚摸她的小手之人,别有用心。
摸得那般细,想必还是第一次吧!哼,真是有意思,莫依依一个养在深闰中的小姐,那双小手别说练武了,就连洗个丝帕兴许都是丫环代劳,想摸,就由着冷烈摸个痛快,摸个彻底好了。
冷烈微挑眉头,再次看向对面那满是疑惑的佳人,随后若有所思的收回了手,“还不到车里坐好,冷左,快些赶路,我们要迟到了!”冷硬的命令再次发出,冷左恭敬的应了,短鞭一挥,马蹄声声蹋过吊桥,奔驰于平坦大路。
太阳的余辉毫不吝啬散于车中,冷烈一双幽深黑眸毫不避讳甚至焦灼到了对面的那张绝美娇颜上,而佳人姿势慵懒的半倚车窗,玉手撩起车帘,欣赏着落日最后的美丽与奇幻。
“难道夫人不想跟为夫说些什么吗?”冷烈清清冷冷的声音幽幽传来。
血千叶身子未动分毫,声音轻柔的回道,“落日真美,明知道马上就要隐于地平线,却奋力将最后的艳红是映于天际,让那仅有的光亮再次照亮更温暖人心。更让人们期待,它明日的来临,一个崭新的、火热的开始。谁说血染天际不好,我却最喜欢这份颜色,好美,美得人心敞亮,美的人心激奋。”
此时的冷烈不仅眉头紧锁,连那双闪亮的黑眸也在收紧,这就是她要说的话,借落日余辉却别有深意的话。车中只止两人,她非但无丝毫畏惧,更对他不理不睬,那半坐半靠的懒散坐姿,非旦令人无丝毫厌恶,竟然是那般的妩媚燎人。莫依依,这一前一后,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是先前那个胆小柔弱的?还是近在咫尺,身手轻盈翻上车来的,此时更悄无声息将娇媚展露无疑的,是你?
而此时的血千叶到不是故意如此针对冷烈,她是真的在欣赏这美丽的傍晚景色,尽情呼吸这纯净的自然气息,更在寻思着以后的路要如何个走法!
六匹高大的骏马,撒开欢的奔跑着,当最后一丝余辉隐没,最后一线艳红消退之时,不远处现出雄壮的黑影,皇城近在眼前。
进了皇城,血千叶更是兴质十足的观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