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烈未动分毫,他看到寒刀飞舞。
血千叶的右手被青莽缠得死死的,左手却活动自如,更寒刀在握。没了悠闲的嘻笑,此时张扬于血千叶嘴角的笑意,挥散着浓浓的血腥气,黑公主的强劲身手,此时此地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左手握刀,手腕灵活似狡蛇,刀刀寒光在青莽的眼前闪过,待其仰起头,张开血盆大口对准血千叶面门而来时,如玉手腕一个急翻,对准青莽下鄂,一刀穿了上去,其力度之大,刀自下鄂进,由青莽头顶出,突受重创,青莽血性大发,疯狂的扭绕着,不顾一切死死缠绕,那力度,使得本就不壮实的娇弱身子开始窒息起来。
不远处的冷烈再也忍不住飞身上前,以他现在的角度,只能看到血千叶的腰身与青莽扭在一起,佳人到底如何,不得见。
“该死的,你,还真,狠啊!”血千叶红胀着小脸,吞吐的费劲的骂道。
未想到冷左给的短刀竟会如此的锋利,青莽疯,被激怒的血千叶更狂,忍着身上筋骨巨拢,甚至被压缩到一起的痛,左手用尽全身力气紧握刀柄,给青莽来了个彻底破相,寒刀反复狠力的前后豁划着,直到鲜红的血液顺着血千叶的左臂淌的全身都是,直到青莽的动作越来越缓,身子越来越软。()|
这一幕被冷烈看了个清清楚楚,仔仔细细,那阴冷的神情,强悍的手段,绝杀的气息,猛然一个侧身,险险躲过血千叶射来的眼神,好机灵,他的轻功在江湖上不敢说数一数二,也是厉害非常,未想到,她竟然如此的机敏。
左手用刀挑着青莽的头,身上软软的缠绕着青莽冰冷的尸体,血千叶犀利的双眸四下查看着,此时的血千叶才似一条狡猾狠厉的毒蛇,全身上下警惕非常。
林了里越来越亮,属于森林自己的声音此起彼伏,可是,刚才她的感觉好强烈,她被什么盯上了,那又是什么?
恶人、诡计、野兽、毒蛇她无所畏惧,可她血千叶独独怕一样东西,一样说出来会被好些人笑死的东西,鬼!确切的说,那也不能说成是鬼,应该叫做亡灵或是魂魄,这些与鬼可有异同。此片林子与她以往见过的,闯过的有着天壤之别,这里的树尽是奇形怪状的黑色,只有仰头看到他们的叶子时,才知,原来这些又黑又粗又恐怖的东西,竟然是树,长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老树。()|
这里如果死过人,而且是心有不甘含恨而去的,在如此鬼暗黑林,又有那么一个阴风十足的深渊,这里能不邪门都怪了,那死亡之后留下的灵魂,定会成为怨灵,兴许她刚才感觉到的,就是那些个不干不净的东西。越想,血千叶的汗毛那是根根坚立,林中的湿气都能被她误认为是阴风邪气,顺着那张开的汗毛,全数灌进了她的身体里。
想来,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经历过严格训练,懂得世上最尖端杀人武器的新人类竟会怕鬼,着实让人笑脱了相,这也是血千叶从不曾在人前提起的重要原因。不提可不表示不怕,更不表示未经历过甚至是亲眼见证过那种东西,想要找证人的话,她的亲亲老爹,血刹门的龙头老大就可为其做证,还有三堂与六堂的两位叔叔,那日也在。
如若此时的冷烈知道他的关心,他的担心,他的好心,竟然被血千叶当成是不干不净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冷烈绝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