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黑色棉质开襟长袍,将健壮高大的身体包裹,却无法掩住冷烈健硕迷人的胸膛,大掌如风般推开主屋的门,那力度无不宣泄着主人的不满与火气。
如此穿着,尤其那微湿的头发披散着,冷行风心中了然,主子正在沐浴,看那带着火星的深眸,兴许他还打扰了主子的雅性,不过,事出突然,不得不为之。
“何事?”冷烈声音有些发硬,低沉的问道。
冷行风毫不犹豫,直截了当的恭敬回道,“冷右回来了,正在前楼大厅等候见主子。”
冷烈的眉头瞬间挑起,随手将房门严实关好,只着长袍,大步而去,冷行风紧随其后。
大步急迈,一直以来那微提的心,终因冷右的回归而放了下来,接下来要做的便是问清,这段时间到底出了何事。按预定,冷右应该在半月前回堡,可事实却是,冷右非但未归,更失去了他的消失,连黑鹰的印记也无处可寻,此次月夕之行定是出了问题,否则,黑鹰怎会断了踪迹,以冷右的谨慎与沉稳,怎会不与冷家堡设在各商号鹰眼联系。
待见到冷右及恭候的鹰卫时,更加重了冷烈心中的想法,月夕之行,出了大事。狼狈两字竟然会出现在冷家堡的鹰卫,尤其是冷右身上。
一直以来只着亮灰衣袍,略有洁癖的冷右何时有过如此邋遢、风尘的时候,衣袍失了本色,下摆更破损多处,一双皇家织纺的布鞋竟然开了口,头发又脏又乱,脸上布满胡查。再看鹰卫,哪一个黑衣上都有刮痕破损,有的连裤角都撕烂,有的脸上还有已结了疖的血口子,有的胳膊缠着厚厚的带子,上面布满布尘的暗红之物,是血无疑。这哪是去月夕督办海盐,这简直就是从战场上归来。能伤到鹰卫,此事可大可小。
“好了,别请什么罪了,你们有无罪责,待我弄清楚自会处置,到底出了何事,比预定晚了半月。”冷烈的严肃,打断了冷右与鹰卫的告罪,人回来了,为重;至于出了何事,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提及冷家的水运,不得不提发源于雷鸣深北雪山之地的洪河,雷鸣深北的雪山之地,历经百年或是千万,甚至是更久的时间,就有一条由雪山之地向外流淌的河,此河从不曾干涸,沿途所经之处汇集了数百条大大小小的河流,形成了日夜奔腾不息,气势汹涌的洪河。洪河自雷鸣境内流出后便分成两大水叉,一条流经东旭与月夕,另一条则经过雪炎与赤烈,最后两条水叉竟然神奇的在月夕汇集,浩浩荡荡进入月夕的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