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琅知道,那两个人一个是任庄的公子‘任逍遥’;一个身份不明,却也不是皇家之人。光看任庄在江湖的地位就有武林盟主之意,那人也是逍遥、散漫,却也是正人君子。不像身份不明的人,难以理解。
流焰在小声的嘀咕着“琅哥哥……”声音极小,不意查觉。
风韵却握紧了手中的凉瓶,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那人是谁,白镜?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他的手指有熟悉的感觉。虽然知道自己从小到大喜欢的是师哥,却遇到这么个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让人废解。呸呸呸,坏人一个。从今往后,她是不会再喜欢师哥了。小人一个。欺负女人。而且还沾花惹草。
现在开始介绍一下郎琅了。十二岁那年,也就是郎庄遭屠杀的那个夜晚。他被母亲的一个侍从用自己的孩子跟他做了个交换,藏到了暗格里。当他出来时,全庄已经是血海了。他挥泪跑了出来,跑了很久很久,在树林中,被当朝的四皇子所救。同他一般大的男孩,在了解了他的一切之后,给了他很大的支持和鼓励。再后来,为了报仇他跟四皇子流赤一起学习武功,也成了他了暗影。别了几年,郎琅就只身在江湖上闯。打败了当时‘天霸’的杀手集的头首,改名‘狼族’。后又进行了一些对当年陷害他们家的庄和府做了同等的报复,直到最后一位存活者——风千百。也是最大的一个主谋。
可是,现在,为什么看到风韵那样痛苦的夜晚,他没有以前的那种报仇后的痛快了呢?再看到他跟别的男人一起时,就陌明的有种想法。冲上去,拉开他俩。他也这么干了。
你是我的,风韵。他在心里暗想。
这边的风韵打了一个寒颤,摇了摇头,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中午时分,马车在一个小溪边停下了。郎琅破天荒的心情大好,亲自下河捉鱼。流焰原本也想下河去,却被郎琅制止了。看来中午钣是吃烤鱼了,应该还不错。风韵坐在驱马车的边上感慨着。甩荡着搭在外面的脚,像是好久没晒到太阳一般,风韵被这暖暖的光昏,打的有些睁不开眼。杉樾去拾柴去了,流焰还在岸上叫着好。
暖如春的阳光中不时夹着些林间的碎风,吹的人心神荡漾。空气中有好闻的青草的清香,有野花的芳香,沁人心脾。心情大好的想下车走走。坐了一个上午的马车,双脚再一次踏在实实的土地上,是那样有安全感。穿过官道,风韵就踱步于对面的树林里。
被阳光浸透的叶片,拥有着神秘色彩的鲜绿。有些直直的从叶与叶的漏缝中倾斜而下。好不遐情,而且树下的凉爽似乎更让人觉得舒坦。不知不觉就走的远了……虽然也知道这样或多或少会主师哥以为她是在私逃。可是,她又有万般迷恋的想一探深究这样的树林。掉转过身,刚欲走。就听到后面传来打斗声,此起彼伏。是的,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响,还有人带着打斗的嗔斥声。这让从小就热爱热闹的风韵,是不会舍弃任何一个可以观赏的打斗场景。当然,这次也不例外。躲在一个树后,就见六个黑衣蒙面人围着一个黑衣蒙面人。大白天的穿着黑衣?本来就很热了,还蒙着面。真影响视觉感官,风韵暗暗抱怨。想来,这群人应该,差不多,也许,可能都是杀手吧!
只见那身影单薄,只身抗斗的黑衣人,明显招式虚浮起来。这让从小到大一直以‘公,平’(公正,平等)做原则的风韵,实在看不下去了。
大吼一声“住手。”就站了出来。(哎,风韵还是个多事精。没办法,从小她就这样。)
把瘦弱的黑衣人扯入自己的身后,风韵才觉得可以谈判了。其实用瘦弱形容身后黑衣人受伤的程度是不为过的。但如果形容他矫健的身形就有些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