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琅这边回来,就看到等在马车旁的流焰和杉樾,也不吱声就把风韵抱上了马车。流焰跟着进来,一看师弟浑身是血很是惊讶。忙问道:“琅哥哥受伤了么?”
郎琅摇摇头,又看看睡在马车里的风韵。从刚刚他一抱起她,她就像是等久了一般,安心的睡去了。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竟然身中了两刀。还且平常人受这两刀绝对的致命,只是风韵现在拥有了‘不死之身’,当然很快的愈合就会再有什么了。
“焰儿,把头转过去。我要为风韵上药了。”
流焰这边不好意思的把脸转开了。
当风韵醒来时,又结束了一天的颠簸。夜晚十分,离京都还有一站。他们并没有再继续前行,因为月亮已经要升起来了。(想来京都的城门也已经关了。)郎琅知道,风韵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有这样的病。无论怎样,现在只能先找一个客栈住上一夜,明天再走。在这城门的郊区边,有一家看上去就很多年了的客栈。他们也并不打算再往城里去,因为明早还要回京都呢。也就暂住于此了。小二和老板也很殷勤的招呼他们,为他们收拾了四间客房,备好饭菜才去各忙各的。风韵一进客栈,病就犯了。郎琅一看风韵已经满头大汗知道定是那毒又犯了。忙让杉樾扶她上楼,进客房休息。流焰也猜到了些风韵的古怪,这边开始寻问一下,也算关心这个‘师弟’。(谁叫郎琅是他师哥呢,她又喜欢郎琅。只能随着郎琅叫他师弟了。(流焰不知道风韵是女的,所以用了男他。))
风韵用了仅剩最虚弱的力,终于关上门,反锁。这才在一边蹲下,浑身上下的血液又开始像沸渚的开水一般。好难受……为什么,为什么每晚都要这样……这该死的月亮能不能消停一晚呢?又开始同样的症状,不知道为什么风韵此时起到了白镜——那个有一种妖精的气息——邪魅的男子。他的笑是那样好看,那样美好。虽然他的衣服不是上等的料子,看起来也不是很有钱的人家。可是,他给人的感觉像是神圣而不可侵犯一般。遥不可及。
银白色小锦瓶?对,还在这里。他送给自己的礼物?是啊,最漂亮的礼物。从来没有一个陌生人会送自己东西。打开红色的锦盖,颤抖的手从里面倒出的褐色的如蚂蚁一样小的圆形颗粒。“那么多……”颤抖的shen吟,风韵想也没想多少就捏起一粒放入了嘴里。不住一会,全身就流动着一股清香一样的薄荷凉。好不舒服。想不到如蚂蚁一样的小小颗粒竟有如此巨大的药效。
……他,才应该是个神仙吧!
把手里其它的都再装回去,盖上红色锦盖。风韵欣喜的把它再放进怀里。好久,好久,没有再过这样坦心的夜了吧?这时,窗外有一个圆形长竹从纸窗外透了进来。又吹了一股烟气。
‘黑店。’这是风韵此时所能想的。抓起一张凳子,风韵就直接藏在了门后。此时的门被推开了,探出来一个鼠头鼠脑的头。风韵想也不想的就举着凳子敲了上去,一下那个人就晕了。风韵再把他架到床上,用被子盖好。这才去隔壁的房间看看情况。
“有挣扎的声音……”风韵默念着,就踢开门。正看见一个男子压在床上,再细看流焰在那个男子的身下,呼吸不清了。重复动作……那个男子也晕了。风韵一把拥流焰入怀,因为此时的流焰,想必已经惊吓坏了。脸上都是泪,而且衣服也散了开。风韵此时很是内疚,应该再快一些来才对。
屋里的油灯亮了,门口站着郎琅和杉樾。流焰仍在惊惶和恐惧中紧紧的抱着风韵。
“我们刚刚才把身体里的毒逼出来,你们没事吧?”郎琅也有些内疚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空气中只有流焰细碎的小小的抽泣声还在。
忽然,风韵像是从来都不曾了解郎琅一样,对郎琅开始茫然。师哥究竟是怎样的人呢?好像一点都不曾和他相处过,一点都看不懂,也不了解。他不同于任逍遥,只凭一面就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像:白镜应该是个冷漠的人;非奈应该是个单纯没有江湖阴险的人;而逍遥就是一个热肠子的人了。为什么对于郎琅,自己一点点都不了解呢?他的性格根本让人猜出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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