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谁都不依靠、凡事靠自个儿吗?”昊琛不为所动。
“你……”听昊琛的话像带了讥嘲,容琳只觉得一口气涌上来,只话都到嘴边儿了,突又缄默不语,她,不想和昊琛争执!尤其在长别久离乍然相逢之时!
容琳未反唇相讥,昊琛大感意外,奇道,“我竟说错了?”
容琳瞅他一眼,复又垂眸——她一向是个明理的人,虽为昊琛的疏淡暗自神伤,却又觉得自家有错,暗暗冀望昊琛冷言冷语过了、气也就解了,是以默然,昊琛见她如此,倒不忍再为难她,和缓了语调道,“我那么告诉你有我、有我,你偏不听,定要自个儿扛事儿,你竟是比谁都能干的?”
听昊琛的责备中带出些柔情了,容琳只觉得鼻头发酸,垂下头,嗡了声音,“容琳不是不听……是怕……”她是怕他会被株连!
“你怕我被株连,就想出这么个主意?”容琳不说还好,一说倒令昊琛想起她的杰作,登时气儿不打一处来,一撒目,找到元成生气掷在地上的休书,探身捡起来,举到容琳跟前儿,“这你也能想出来!怎么,叫我被天下人骂一声无耻懦夫就是你对我的好了?”
“将军,两害相较取其轻……”她只想他能平安!
“好,那过后呢?”昊琛忍气,合着以往说的那些话都是白说了,她到底信未信过他?见容琳欲言又止,再逼她一句,“你是真打算和我分道扬镳的了?”还男婚女嫁,若没有她,他还能和谁“婚”?!
一句话又让容琳无言以对了,太子是暂时未怪罪,只他也并未说爹的命运会如何,那么接下去……
“容琳!”昊琛忍无可忍了,“我告诉你,你说过我在你心里比你自个儿都重,换成我,这话也是这么说!如今归到岳父大人这桩案子上,若是能雨过天晴,那是苍天有眼,你我有幸,若就是沉冤难雪,容琳,你听着,黄泉路上,我陪着你!”
“琛哥!”容琳的泪一滴滴落在他的胸前,“要那样,我们的孩儿谁来看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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