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遵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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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被阳光照得晶亮,绿色鲜嫩青翠,满枝的花被秋风轻轻吹落,花瓣飘散,空气里带着青草的气息。
避开宫女侍从的跟随,蓝倪独自一人走在迂回长廊上。
适才信兵报告边关之事,她虽为殇烈之忧而忧,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自己心中也有心事堵塞,闷得慌。
经过长长的回廊,踏过赏月池,不知不觉来到一座清雅的楼阁前。
“你就是昨日册封的国妃娘娘?”一个温文如玉的声音传入耳际,声音清朗得如冬日晴空。
蓝倪顺声回头一看,只见一银衣男子卓然而立,手持一把半透明的玉骨折扇优雅晃动。
眉宇间散发着勃勃英气,玉样的面容上透出一份疏懒,又射出了孤高凄绝的光芒。
他是冷君——银冀。
如水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殇烈说得对,面前的男子看起来雍容高雅,与林子中的白衣人浑身散发的冷冽杀气截然不同,一个人的气质可以内敛,却无法隐藏得如此周密。
“你是冷君。”蓝倪淡淡一笑。
“呵呵,国妃娘娘怎地一人在此?”银冀笑容如三月的春风。
蓝倪道:“刚用过早膳,我喜欢一个人散散步。冷君呢?是不是一会便要回银暝国?”
蓝倪自幼居于山林,习惯了直言直语,无论是王还是普通平民,在她眼里从来没有贵贱之分,所以也不会在外人面前端起身份,故做客套。
银冀仿佛是个天生爱笑的男子,朗朗道:“国妃娘娘好兴致。想不到人称‘暴君’的殇王,也会有你这样娇美可人的国妃,真让银某羡慕啊。”
蓝倪也微笑道:“冷君您还没有册封国妃吗?若有心仪的女子可要珍惜啊。”
心仪的女子……
银冀从容地笑着,漫不经心地将一张俊脸转向四周的景致,握住折扇的手指微微发白,泄露了他心底的波动。
心如针扎般疼痛。
他当然有心仪的女子……
小瓦儿……那个他愿意用一生去呵护的女子……
可是……
折扇继续悠然地轻摇,银冀眼中的郁悒与一道诡异的蓝光同时闪过:“看殇王现在忙与国事,看来银某在此直接跟娘娘告辞即可。”
看他就要举步告辞,蓝倪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从腰间掏出一块泛着白光的青玉,上前一步道:“冷君,蓝倪有一事想请问一下。”
银冀淡笑:“国妃娘娘还有何事?”
将手中玉佩送在他的眼前,一双水灵大眼紧张地留意着他的表情。
如果银冀跟白衣人是同一人,他一定识得此玉。
一道蓝光自他眼中再次闪过,银冀只微微挑了挑眉,不解地问:“这是块上好的玉佩,玲珑剔透,雕文精致特别,是国妃娘娘的么?”
蓝倪轻颦秀眉,对他平静淡然的神情有点失望。
“冷君可有曾见过此玉?”
她将玉佩直接递上让他看个清楚,她有种预感,银冀绝对跟白衣人有着密切的关系,只是她需要证据。
如果能证实白衣男子的身份,那么初八劫亲之事便与银暝国有着直接的关系。
银冀接过玉,放在手心观察了一会,似在把玩,然后摇头淡笑:“可能银某见识不够,不知道娘娘何以如此在乎此玉?难道它原本不是属于娘娘的?”
蓝倪懊恼地咬唇。
莫非殇烈的判断是对的?银冀真的与白衣男子无关?
或许一块玉也算不了什么证据……
收回百转缠绕的心思,蓝倪再度柔柔轻笑,对上银冀淡然的双眼,她伸手收回玉佩。
“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此时,空中气窜过飕飕的冰冷风声,还来不及将玉佩放到腰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夹杂着凌厉的冷风出现在身后。
殇烈背负着双手,站定在几步之外。
他身边并立着俊美如花的邪君楚弈,楚弈扬着似笑非笑的嘴角,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任谁也能感觉到殇烈毫不掩饰的怒气。
原因只有一个——
亲眼看到自己的女人与另一男子眉目传情,还传递着玉佩,他愤怒了!
心底注满了霸道!
更多的是愤怒!
该死的女人,竟然跟其他男子也如此亲密,她手中拿的是什么?
大掌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图案,似在嘲笑着他。瞬间,阴骘扩散在眼底,发火的眸子似要将人吞噬。
手指一紧,只听细微地“咯咔”一声,翠玉应声而裂。
“你这是做什么?”
蓝倪忍不住惊呼,用力掰开他的手掌,发现前一刻还温雅剔透的玉佩,竟然已分裂成四五块碎片。
“你捏碎了它……”
“该死的你闭嘴!”他低吼,表情骇人。
“……”蓝倪吓了一跳,疑惑地盯着双眼冒着红光的男人。
紧绷的气氛在两个男人间悄然生长。
唯有那个笑颜动人的楚弈懒洋洋地环抱双臂,玩味的目光来回于殇烈与银冀之间。
殇烈竟然捏碎了这块玉!
这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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