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成哥,看那只蝴蝶,好漂亮,我要!”远远传来花葶惊笑的声音,蝶影眯着眼,逆着阳光,看清远远笑着跳着的花葶。
“哎,刚一好,又闹起来了!”蝶影抿抿嘴,摇头轻笑着。“呵,这总比躺在床上天天叫痛要好吧!”身后传来若天的声音,蝶影回头,一眼就看到,一脸柔和笑容的若天。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一阵暖阳流进蝶影心底。
若天走近蝶影,今天的蝶影穿着一件淡淡的蓝衣,微风吹起,那一片幻蓝,给这躁动的季节带来一种安宁的抚慰,若天的心也随着沉静下来。蝶影的身体已经没事了,看样子这些天调养的不错,面颊红润,有种想让人吸吮的冲动。若天怔怔的看着,那一片天空,此时无限明媚。
“呵,天哥什么时候到的?”“刚来一会。”“见过皇帝哥哥了?”“是啊。”若天脸色从那刚才的柔和中闪过一丝阴郁。“有什么事发生吗?”蝶影察觉出他情绪的变化,若天抬起眼,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意,又恢复那睿智的透明。
“没什么,只是匈奴那边又蠢蠢欲动了。最近镇守边关的童将军病故,一时间边防没了主心骨,今天大臣们聚在一起,商量着再选出位能征善战的大臣当任此职,不能让边关还没经受战争就已成了敌人的囊中之物啊!”
蝶影沉思着:“没有人主动担任此职是不是?”若天脸上的肌肉一紧,半晌,收敛了笑容,叹了口气:“真是没什么事能瞒得住你啊!”“边关地处偏僻,又是阻隔匈奴与大汉的要地,守关将军肩上扛着的责任谁都知道不是一般的分量。何况,镇守边关就意味着一生都回不了长安,谁想一辈子受苦啊!”蝶影无奈的笑笑。若天的脸色更阴沉了。
“好啦,天哥,有时候不是我们急事情就能解决的。我想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蝶影恢复了那无忧无虑的笑容,向若天眨眨眼。若天的心随着她的笑容波荡起伏,“是因为有阳光吗?”“啊?!”蝶影一惊,半天缓过神来,“呵,是啊,你看,好大的日头呢!”两人望望天空,天边,一抹夕阳倚在连绵的宫阙上,焕发着柔和的光。彼此相视,会心一笑。阳光,那是多美的词,最重要的,那是他们的词。
“蝶影,天哥!你们在聊什么?快看,那里有好多好漂亮的蝴蝶,快来捉啊!”远远地,花葶向他们跑来,若成紧随其后。“喂,花葶,不要让蝶影去捉蝴蝶了。”花葶停下脚步。转头望着赶上来的若成,“为什么?蝴蝶多漂亮啊!”花葶笑着拉起蝶影的手。
“呵,蝴蝶漂亮,可这里还有一个比那些蝴蝶更漂亮的蝴蝶啊!”若天笑着望向蝶影。“嗯,知我者,大哥也!”若成附和着,满眼是挡不住的笑意。蝶影脸红着低下头。
“咦?”花葶疑惑着,看看若天又望望若成,一眼撇到蝶影红润的脸颊。“啊,你们在说蝶影啊!”花葶恍然大悟。“哼,成哥,那我呢?我漂不漂了?”花葶说着,放开蝶影的手向若成奔去。“呵呵……”若成笑着躲闪开,向前跑去。两人就这样嬉笑着,跑进那一抹夕阳的余晖中。漫天是四溢的幸福……
“大哥,你心中藏着的人是蝶影吧。”回府的路上,若成打破沉默,静静地问。“嗯?”若天迟疑着。若成转头看着若天,一脸沉静,看不清他心底是何感情。
“呵,”若天轻笑,“二弟,自从你做了玄冥护法,你的性情都变了,连大哥都不知道你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大哥……”若成低语,眼中却闪现了一丝无奈、惊惶。“大哥,我没变的!”“呵,没变就好!”若天抬起头,看着眼前那幕布一般漆黑的天空,上面繁星寥寥无几。“现在的大汉,已不比从前了!”若天说着,大步向前走去。若成停下脚步,静静望着若天的背影,那眼中漆黑一片,连那最后的几点星光都黯淡下去。
蓦然间,若天回头,微微一笑,“不走吗?”若成疾步赶上去。“哥,大汉再变,我们不变,好吗?”若成静静看着远方,悠悠地说。若天侧脸看看若成,他那眸子依然深不见底。“好!”若天斩钉截铁地说……
远远的,刘府家的总管就已在府外迎接。看到他们的身影,就急急赶过来。“公子啊,您们可回来了,老宗主都等了您们一个多时辰了。”
兄弟俩相互交换了个眼色,脸色变的严肃起来。
一进门,只见厅中央站着一位白发长着,良久,长者缓缓转过身,带着一脸慈善的微笑。这就是掌管皇室历代陵庙的宗主——刘儒。
“呵,孙儿们不知宗主要来,就在宫里多耽搁了些时辰,望宗主不要见怪。”若天上前行礼,若成紧随其后,眼神却深深看了宗主一眼。
“呵呵,咱们祖孙之间,就不要这些虚礼了。”宗主一手托起若天,一手扶起若成。“宗主这么晚来,是有事相告吗?”
宗主紧紧看着若天与若成,脸上却浮起一片深深的笑,只听他缓缓地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两兄弟相视一下,满脸惊异地望着宗主。
“呵,我要告诉你们一件我早就想说的事情,而这件事,对于别人,都是再明了不过,而对于你们却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宗主说着,放开若天、若成,转身扬头,微微笑着,两兄弟的脸色更加吃惊。“这个秘密,就来自于,狩猎园里,高祖赏赐给你们的那块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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