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长十郎为首的几个忍者闪身来到了这里。长十郎紧皱着眉毛看着严流,并说道,“到此为止了,我要逮捕你。如果你不乖乖束手就擒的话……”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严流就已经把刀丢到了他的面前,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下上前几步并说道,“我并没有打算反抗。还有就是,那家伙的治疗就拜托了。”
看到长十郎的到来,黑土直接把鸣人一丢,站起来着急地喊道,“喂!雾隐的!赤土呢?”
“我留了一个医疗忍者守着他。似乎并无性命之忧。”
“是吗,太好了……”,听到这,黑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对了,严流。”,忽然长十郎掏出了一个小方盒递上前,并说道,“这是被你刺伤的使者让我转交给你的。”
严流有些惊讶地接过,打开一看之后便看到了那个跟自己手腕上的手饰成对的深绿色手环,脸上立刻满是震惊,“这是?!”
“他说这是那次缘崖事件死者的遗物,另外以此向你谢罪。”“这也是为什么这次土影会向我们水之国派来使者的原因,为了巩固这次同我们雾隐之间缔结的同盟。。”
“岩隐村居然…为了那次的事件谢罪……”,严流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敢置信地看着长十郎。
鸣人看着那边,有些担心严流的处置,“不知道那位大叔会被怎么样处决呢……”
回到客栈的时候,因为怕身上的伤口会让樱落风担心,鸣人也就没有从一楼那里进去,也就不知道她早已不在那里了。
包扎伤口的时候,鸣人顺便问了一下长十郎怎么样处理严流,毕竟这件事还是挺严重的。
但是被严流伤到的赤土却摇摇头,憨笑着地说自己之所以受伤,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黑土虽然依旧很生气,说了他几句之后,便也不甘不愿地点头同意这件事就当作没发生。
看到事情已经得到很好的解决,鸣人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身上的伤口之后,便直接跑了,毕竟还有人在等他呢。
黑土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发现自己到现在都没有问起过那个金发少年的名字,“说起来,那个打杂的到底是谁……”
………………………………………………………………………………………………………………………………………………………………………………………………
今天刚好是月圆之夜,没有一颗星的苍穹上只有明晃晃的圆月在耀武扬威,明明皎洁的月色在今夜莫名有些惨白到猖狂。
某处陡峭的悬崖处,皎洁的月色洒在不生草木的地面上徒增冰冷。悬崖下,不安分的海浪不断地拍打在暗黑色的礁石上,四溅的洁白浪花在宁静的月色下显得生动,但却了无生气。
樱落风正站在悬崖边缘,随着海风而飘动的长发和披风让她看起来摇摇欲坠。双脚险险地停留在最危险的地方,向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下方的海浪欢嚣着,像是劝诱着她踏出那一步,好让它们纯白的浪花流转出瞬间的红。
所有的声音好像都未曾在耳边停留,樱落风仰头看着逐渐攀爬到了高空的圆月。漆黑的双眼里映照着那苍穹里唯一的光芒,但却让她显得更加的死寂。
带着咸味的海风吹拂起她的缕缕长发,黑与白的交与带着空灵,仿佛下一秒变会随风消逝。
“风!!!”
鸣人着急的声音猛地响起,仙人模式下的金发少年冲到这边再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差点心脏都吓得停了一拍。
包扎好伤口再去找樱落风的时候,却被旅店老板告知她早已经离开了。一时间慌了神的他像只无头苍蝇般乱找了一通之后才想起用仙人模式,好不容易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再赶过来时,便看到了她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模样。
即使大神经如他,也感觉到现在有些不对劲,谨慎地维持着仙人模式,他小心翼翼地上前,并小声开口,“风??”
依旧站在悬崖边缘那里的少女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仰头看着那明亮的月亮,仿佛身心都被那黑夜里唯一的光明吸引住了。
看到她只要稍微移动一下就会掉下悬崖的姿势,鸣人只感觉到胆战心惊,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后,他继续不动声色地往前走,“风?稍微往后走一走好不?”
一直没有动作的少女听到这句话难得有了反应,视线从天上的圆月一路移到了悬崖下方喧嚣着的白色海浪上,乖戾的海风吹拂起她的长发,丝丝缕缕的缠绵却让她看起来宛若下一秒就会往下坠去一般。
鸣人越看越心惊肉跳,暗自度量了一下距离后便决定直接冲上去把她抱下来,不然光是看着就感觉到自己要短命要几年了。
然后他脚一动刚准备加速的时候,樱落风却忽然回过头看着他,身体因此微微一转,脚边的几块碎石滚进了深渊之中,连回声都被吞噬在海浪喧嚣的哗啦声之中。
因为她的动作,鸣人吓得浑身僵住,紧绷着身体看着她貌似往悬崖外挪了一点的双脚。
悬崖下全都是嶙峋的礁石,稍微不慎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更别说樱落风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而且最困难的是,他不确定现在的她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即使他已经偷偷地变出大量的影分身在悬崖下的阴暗处待命着,但万一樱落风掉下去的时候使用了能力,那么那些影分身也会被迫消无成了空气,根本无法接住她。
樱落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发丝偶尔因为海风的缘故而调皮地拂过她的脸颊。
那双一向带着温柔笑意的漆黑眼睛眼眸此时很空洞,没有焦距,空寂一片。仿佛什么都没看,又仿佛什么都看在眼中。
看到那双眼睛,鸣人一时愣住了,但心底却越发恐惧了起来。
为什么明明就近在眼前的人,却让他感觉到无法触及,而且仿佛还在不断地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