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两。”
“恩。”李三思点点头,转身就去拿银子。
我不由的感叹,原来李三思为人竟如此痛快,看来他还是挺够意思的。
李三思很快便找出了一只钱袋,拿在手中掂了掂向我道:“这里四十两只多不少,你拿去吧。”说着将钱袋掷给了我。
我拿了钱袋捏了两下,向李三思笑道:“多谢李兄解囊相助,他日小弟一定如数奉还。”
“你莫要来麻我既可,钱也不用你还。”
“那怎么能行?”我忙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李兄,这银子小弟一定尽快还你。”
李三思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告辞出了李三思的房间后,就去找小刘公子。小刘公子一见我手里的银子,立即笑成了一朵风中的野菊花,忙迎我进门,道:“花兄,钱凑齐了?”
我将手里的钱袋抛了抛,道:“一百二十两全在这里了,一文也不少你。”
小刘公子闻言立即将我手中的钱袋夺去,打开口往里瞧了两眼,笑得甚甜:“花兄为人,小弟一向信得过。”
放屁,若信得过怎地不把书先给我,却一定要我拿钱过来才给?
我也不戳破他,只把手伸过去:“书拿来罢。”
小刘公子转身从床头木盒子里取出那本风月阁主的绘本画册:“那是,花兄既然付了现银,那这书,自然就是花兄弟的了,花兄收好。”
我将那书接过,翻了两翻,满意的点头道:“不错。”
小刘公子笑了两知,冲我挤挤眼睛:“花兄今晚……便要过去?”
我一怔:“过去哪里?”
小刘公子又是那副“你还和我装”的表情,道:“当然是……李兄的住处。”
我略沉吟一下,这李三思脾气古怪的紧,指不定怎么着我就惹他不快了,于是便向小刘公子道:“刘兄,今晚刘兄可方便?小弟今晚与刘总共寝可好?”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语气太急了吓着他,小刘公子先是一脸愕然的看着我,然后脸色一青结结结巴巴地道:“花……花兄这是何意?小、小弟只卖书不陪练……你、你要是想试试这书上的功夫还、还是找李兄比、比较好……”
我皱了皱眉,只不过是找个能睡觉的地方,他不愿意就算了这么紧张干什么?
小刘公子见我皱眉脸色更是难看之极:“花兄,说真的,你还是找李兄比较妥当,小弟……小弟可不好此道。”
我了解的一笑,点头道:“说的正是,还是找李兄比较好。”
小刘公子闻言长舒一口气,然后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我将书往怀里一揣,拍拍小刘公子的肩膀道:“刘兄,小弟这便告辞了,夜里寒凉,刘兄还是早些歇息吧。”
小刘公子强笑着点头:“甚是甚是。花兄也早些歇了吧。”
于是我揣着风月阁主的“风雅”绘本,志得意满的出了小刘公子的房门,敲响了李三思的房门。
李三思开了门。
廊外小雨淅淅沥沥,他身上的衣服怎么越看越单薄?
“夜里寒凉,李兄还是多加件衣服的好。”
李三思撇撇嘴,道:“找我有事?”
我一皱眉:“恩……这个么,不大好说。”
李三思哼笑一声就要关门:“那就别说。”
“别别别!”我忙将手一伸,立即被夹到了门缝里,痛得我哇哇大叫,“手手手!痛痛痛!”
李三思听到我的叫声忙把门拉开,我赶紧将自己的手救回来:“借住一晚可否?”
李三思皱眉道:“你房间莫不是不能睡人?总挤在我这里有何目的?”
我嘿嘿笑道:“看你这话说的,我旁边的房里死了人,我这不是害怕么?我对李兄还能有何目的?”
李三思又哼了一声将门打开:“睡地上。”
“当然当然。”
我进得屋内,李三思扔了床棉被给我后,就坐到了窗前,也不知在写什么东西。
我刚要探头去看,却被他用凶恶眼光给瞪了回来。
我没趣的哼哼两声,就转身爬进地上我卷好的被筒里睡了。
吃得饱睡得好,我倒头一梦到天亮,第二天醒来,雨却是停了。
房内李三思早已起身不见人影,床铺上收拾的整整齐齐。
我从被筒里爬出来,将被子胡乱卷了两卷就又塞回了李三思的柜子。转身出门时,看到他案前散落的白纸,不禁又开始好奇他夜里在写的是什么东西了。
在桌前翻了两翻也没找到,最后我一拉抽屉,却是在这里放着一沓纸。纸上字迹已干,满纸墨香。
我将这些纸稿拿起来,原来底下却还有一本书。像是佛经,墨蓝色的表皮,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静心咒。
我拿起经书随手翻开了前几页,见上面写着:世尊,若诸众生诵持大悲神咒,堕三恶道者,我誓不成正觉,诵持大悲神咒,若不生诸佛国者,我誓不成正觉,诵持大悲神咒,若不得无量三昧辩才者,我誓不成正觉,诵持大悲神咒,于现在生中一切所求,若不果遂者,不得为大悲心陀罗尼也……
再往后翻:摩诃悉陀夜.娑婆诃.悉陀喻艺.室皤罗耶.娑婆诃.那罗谨墀.娑婆诃.摩罗那罗.娑婆诃.悉罗僧、阿穆佉耶,娑婆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