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村里给安排的住处,杨天左右看了一下,砖瓦平房,很简陋,从外面看上去尽是灰,不过推开绿木门进去,里面倒是还看得过去,最主要的是,墙壁上被人贴满了崭新的海报,本是破旧的桌椅上也是贴满了海报,所以看上去要舒服很多。
“看,这些都是妇联主任贴的,丫头心真细,将来谁要是娶了她,肯定像是抱了一块大金砖!”老阮抽了一口烟,眯眼说笑。
“隔壁是她的屋子?”杨天笑问,这里就这两间平房看上去像样,估计是他和那个妇联主任一人一间了。
“是啊!小杨啊,和你们城里相比,这里是简陋了一点,不过你放心,等明天,村子里有款子了,我会帮你们再修好房子地!”老阮地言外之意就是,要是你们两个年轻人真能吃苦,甘心留在这里,我再给你们建好房子,否则岂不是浪费钱?
“书记,您太客气了,其实我也是从乡下走出来的,我以前住罗和镇地大柳树村,你应该听说过吧?”杨天随和一笑。
“哦,晓得晓得,那里的大枣特别甜,对吧?”老阮沉响少许,随即大笑。
“对对对!”杨天直点头,他走到,老阮说地大枣正是黄娟家的大枣。
“那好,小杨啊,你先歇着,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叫你,今晚我也给你搞一个欢迎酒宴,让你这个新来的村长认识一下村里的老前辈!”老阮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而杨天则是把屋子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尽管他大概只会在这里住上一个多星期,然后就去滨海大学报道,但以后这里他会常来,给自己弄一个舒适的歇脚的地方很重要。
巧合的是,晚上老阮就在小洪庄的一个村民家摆了欢迎酒宴,一起来吃饭的还有村子里几个做生意的中年人,一见新来的村长是一个嫩头青,所有的人都只是表面恭维,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屑的神情。
杨天一进门则是打听了一下,村子里姓鲍的有几家,老阮说只有一家,并且指了指那边的脸上写满沧桑的老伯说到:“看,老鲍,整个石头村,四个庄子里,只有他一家姓鲍!”
“哦!”杨天不禁多看了几眼那个老伯,他觉得要是不出意外的话,那个老伯应该就是鲍月红的父亲了,看上去挺寒酸的,他心中怅然,不应该啊,鲍月红现在是滨海一中的老师了,待遇好着呢,她老爹怎么还是这样?
“小杨,你刚来啊,可能是不知道,老鲍人太老实,老实到吃饭都需要老伴叫,他老板倒是一个精明的婆子,无奈年轻的事情重活做多了,现在染上了严重的关节炎,每年都要花大把大把的钱买药吃,要不是城里有一个教书的女儿,他老板估计早填土去了!”老阮见杨天一直盯着老鲍看,于是摇头说到。
“他女儿很能干!”杨天这才知道,鲍月红的家里原来是这个情况,怪不得她一直省吃俭用了。
“能干是能干,可是都快三十岁了,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婆家,前面都黄了好几个了,这样的姑娘在我们村子都被叫做灾星,本来村民们都会因为老鲍的女儿是滨海一中的老师而尊敬他,可是自从知道他女儿嫁不出去之后……”老阮说话之时,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封建的神色。
“嫁不出去又不是她的错,都二十一世纪了,应该注重恋爱自由,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晚一点结婚怎么了?我就不信了,一个一中的老师还找不到对象!”不等老阮说完,杨天就大声吼到,鲍月红做了他六年的班主任,有认他做弟弟了,现在有人这样说她,杨天当然受不了了。
新来的村长第一天就对村支书开火,满桌子的人都愣住了,先前只拿他当一个小屁孩,现在才发现,这个小村长有点脾气,不过众人眼里闪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