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的自传形成了昼夜的更替,这里虽然没有地球,不过按照人们的习惯,仍然模拟出昼夜的交替。远远的山、林,都在夕阳的余晖下变成了金色,钟楼、高塔、陈旧的建筑,让沉浸在其中的陈真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地球,回到了那个孕育出人类的地方。
终于,最后一丝光辉也消失在地平线,陈真仰面躺倒在旅馆的床上,盯着透明的带有蕾丝花边的床帐也不知在想什么,手指无意识的抚摩床头上的木质纹理……
今天下午,陈真在镇外的树林中试验了那个水晶棋子,不过不管怎么扔怎么喊都是没反映。沮丧的陈真只好带着一身疲惫回到旅店,然后就盯着日落的余晖思考着。
夜,带着一丝宁静和神秘,旅店中那昏黄的烛光照亮了几米内的石板路,灯光外的整个小镇都沉浸在黑暗中,只剩楼下的酒吧传来的阵阵风琴声,还有喝醉的人们大声的喧闹声。
陈真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乱糟糟的装满了不知所谓的东西,索性起身下楼,去叫杯喝的。
沿着狭窄的楼梯慢慢走下,嘈杂声、酒令声、还有争论吵闹声扑面而来,此时还在酒吧流连的人们多是些佣兵脚夫之徒,都是些处于生物链底层的,有今天没明天的人。这些“人”组成成分复杂,有npc,也有少量不如意的玩家,他们的种族以亡灵为主,间杂着其他的种族,牛头人与巨魔斗酒不算稀奇,君不见对面还有和地精在赌博的血精灵吗?
木台、长椅,一杯带着麦香的啤酒,陈真此时终于放下早些时候的郁闷,细细的品味着纯天然饮料的味道。
“嘿,年轻人,怎么愁眉苦脸的?有什么心事?”酒保一边擦着木杯,一边走到陈真前面。这个酒保是个男性的兽人,深邃的面孔,粗糙的老绿色皮肤,上面还布满纵横交错的伤疤,其中一条蜈蚣似的伤疤爬在脸上,一说话就好像那个蜈蚣活过来似的,显得整个人很凶很暴力,像海盗之类的亡命徒多过像酒保。
其实陈真的表情根本算不上愁眉苦脸,只不过纷乱的思绪让他看起来有些不精神。陈真抬头看了看他,对于这种相貌凶恶的人,在部队里要多少有多少,所以看着对方的样子陈真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头也没抬:“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每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你这样闷头喝酒的人,时间长了见的多了自然就看得出来。”酒保放下手里的杯子,把足有女生小腿粗细的手臂搭在吧台上,“让我猜猜你遇到什么问题了?”
“呵呵。”陈真看着酒保笑了笑,像这种在酒吧里搭茬混酒喝的酒保多是靠着深厚的阅历,干着与算命先生一样的活计,只不过一个为财一个为酒罢了。摸了摸兜里的金币,天黑前在镇子摆摊卖掉不少蛛丝和毒囊,现在兜里还是很有些货的,说话也有底气:“你下句要说的不会是如果猜出来就要我请你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