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蛮牛,一只小鸡陪五十两,行,可以。但是,无论是做买卖还是赔偿,我们都讲究个账目清晰,明买明卖,你要五十两,起码得将这只小鸡一共要孵到第几代,要生多少次蛋,孵多少次鸡算算清楚吧,否则无根无据的,凭什么你五十两就是五十两,王……大叔,你是不是?”窦芽菜转过头认真地问刘皝。
“不要叫我王大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刘皝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丝表情。刘钬看着,觉得六哥的表情实在是可爱,但是又不敢笑出来,同时也为窦芽菜的聪明机灵而惊讶。
“蛮牛”一听,这可懵了,他大字不识几个,哪会算账啊,而且是听起来那么复杂的账目。他的脸憋了个通红,半天没出句话来。
“怎么了?算好了吗?”
“我……我……”
“快点吧,这可是有时间限制的哦。”窦芽菜得意地看着脑门开始流汗的大蛮牛。
“我……不会算。”大蛮牛挠着脑袋道。
“算不出来咱们可不给钱。”窦芽菜站到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姑娘身边,搂着她的肩,仰起头道。
“这……哼,下次碰到你,让你……”蛮牛本想几句吓唬人的话来挽回一下自己的面子,但是乍看到刘皝站在那,便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走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喝彩声,窦芽菜像个大侠似的抱拳,得意的不得了。
“你这么还有脸站在这。”回头看到罪魁祸首的人还站在那,窦芽菜露出穷凶极恶的怪样子。
“我怎么就没脸了?”
“一般一个人脸皮厚都形容成和城墙一样厚,但城墙还分三种,其一,虽然脸皮像城墙一样厚,但是却可以被戳穿;其二,脸皮不仅既厚又硬,并且吃得油光发亮,看起来很能吸引人;第三,脸皮厚得无形,根本看不出来。我看你就是第三种,相貌堂堂,助纣为虐,王……大叔,你对不对?”
“……”
“六哥,人家问你话,你怎么不答呢?”刘钬走至刘皝身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