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认输的机会都没有。”燕清舞这说的是实话,沈珺瓷方才的出手已经足够证明。
“哎呀。”夏晓慕讪笑,“咱在山上别的没学好,逃跑这功夫我说第二绝对没人敢说第一,而且二师兄也教了我这么久,怎么也有些长进的。安啦安啦,不会输得太难看的,你就一旁等我下来就是。”
夏晓慕一边说一边将燕清舞往外推,委实也不好在站在场上墨迹,燕清舞只得黑着脸退到一边,脑子已经被夏晓慕一连串的行为搅成浆糊,隐约之中只觉得心中的不安在逐步扩大,可偏生想不出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宫主,晓慕也说了,打不过她会认输的。”上官岚在一旁安慰。
他自是知道,只是真的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如何也碰触不到真相,就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纸,包裹得让人难受。
风云涌动,抬头仰望才发现不知何时层层叠叠的云彩遮挡了太阳,天色也有些昏暗,风雨欲来。
夏晓慕深深呼吸,心情已经从一开那种极度愤怒之中淡定下来,说不害怕是假的,她本就是那种怯懦的人,没有见过大市面,几乎是在与世隔绝的地方长大,于是连退路都想好了,若是要出人命果断认输来着。
胆小、害怕,真的不是什么都不去做的理由。
明明知道一切,却无从下手的那种憋屈,几乎要让人疯狂。
或许是方才的穴曲消磨了沈珺瓷的耐性,这次的他显然没有再给任何人组织的机会,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人便已经站在夏晓慕身前,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可惜了……”
话是这般说,语气却是没有丝毫可惜,话音未落便伸手朝她的胸口袭来。
饶是夏晓慕一直万分紧张的看着沈珺瓷,也被他如此迅速的动作弄得手忙脚乱,只能本能的往一旁避让。
移动的瞬间忽然就有种异样的感觉从心中升起,那感觉就想她刚刚学会轻功轻巧的越过一人多高的围墙一般,身体轻盈的不像话,以为要费很大劲才能完成的事情却如此轻易达到。
后来,习惯了脚尖轻点便能腾空而起,这样的感觉便在也没有出现过。
一直到现在。
明明只是想尽量向右偏移,身子却灵巧的移动出五步之远。
这一击未重,不单单她自己觉得奇怪,沈珺瓷脸上也是浮起一抹类似困惑的表情,但紧紧是一瞬间,短暂的好似从来不存在一般,抿了抿嘴唇左手顺势超夏晓慕的喉咙抓去。
感觉到杀去迎面扑来,脚下尚未站稳,只得挥出手中那不听话的金玲绳顺势一挡。
更加诡异的事情就这般发生了。
“叮铃铃……”
金玲绳笔直如剑,绳上的铃铛不住的颤抖着。
其实,鞭子一类的软武器要比刀剑更加难以控制,它需要内力的灵巧控制,巧妙将内力汇集到武器的顶端,长久的联系才能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所以方才夏晓慕选用金玲绳的时候上官岚的表情也不是一般难看。
当然,如果内力足够强大,用内力灌注整根武器,它将会达到一个恐怖的硬度,那时候就无所谓技巧之言。
不断颤抖的铃铛像是在昭示着它们承受着多大的内力。
沈珺瓷有些意外,上场的时候他分明没有感觉到这个女子有一丝内力,可就在刚才出手的时候,似乎一瞬间便涌动而出。
金玲绳擦过他的面颊,血株顺着绳子的轨迹飞出,伸手触碰那温热的液体,好似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一般,沈珺瓷的笑容浓郁了几分,将沾了血的手指放在唇边舔舐:“有意思。”<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