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第二遍“一两”的时候,半夏怒极不知从怀里摸了把什么粉末便往夏晓慕身上洒,夏晓慕饶是知道他生气了也没有防备他会来这招,最近过分安静的日子让她险些忘了初见面的时候这小子便给她来阴的,让她顶着一张猪妖脸受尽了燕清舞的嘲讽,他怎么就把着有毒的小东西想成了一纯良呢?
虽然是没有防备,眼睛却还是闭得及时,白色的粉末落在她的脸上,衣服上,也不知道受了惊吓还是有何不适,夏晓慕捂着脸惊叫一声。
本来在一旁一边吃鱼一边听两人斗嘴的落微凉连忙扔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鱼,迅速站起身走到夏晓慕身边,声音里是满满的急切:“晓慕,怎么了?是疼还是痒?”
说完又抬起眼看了半夏一眼,眼神严肃得让半夏背脊一凉,印象中师父总是温温吞吞的模样,如此严厉的表情居然还是第一次。
落微凉并未多说什么,而是摸了点粉末细细看了片刻,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扶起夏晓慕往河边走起:“来,先用水洗了再说。”
夏晓慕晕乎乎的被扶到水边,感觉到落微凉捧起水扑到她的脸上,这才回神,连忙避开来,用力摇着手:“哎呀,时间还没到呢,不能洗不能洗”
她说自然是她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落微凉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不免加重的语气:“你中毒了知不知道,先洗了再说可好?”
“啊?中毒啦?臭小子方才丢的什么东西?”夏晓慕困惑的问道。
落微凉的身子一僵,半晌才不确定的问道:“晓慕,你没有觉得哪不舒服么?”
夏晓慕皱着眉头仔细想了半天,目光落在了落微凉握住的胳膊上:“你捏的我有点疼。”
“我……我是说……你没有觉得皮肤刺痛,就像是火烧一样么?”落微凉的眼角抽了抽。
夏晓慕的表情更是困惑了,像是努力感觉着什么,片刻之后才闷闷得回答:“没有啊。”
难道是天下第一神医看走眼了?这方才洒在她身上的不是“黯然粉”而是厨房用来做大馒头的糯米面?半夏也是一脸的惊讶,自己用毒怎么也能算是江湖一流水平,难道真的犯了某些低级错误?
夏晓慕小心的看看落微凉,又看看半夏,决定还是说出来的好,反正她也没打算隐瞒,只是没有机会让她坦白,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小声说道:“你们应该没有搞错,是毒药啦。”
落微凉和半夏同时做出一副“你不要这么白痴的安慰我好不好”的哀怨表情。
夏晓慕越发觉得如芒在背:“真的,只是我感觉不出来而已。”
首先回过神来的还是落微凉,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声音倒是放柔了不少:“感觉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夏晓慕讪笑两声,这才娓娓道来。
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任何毒物对她好像都失效了。最初发现身体的异样是刚来神医谷的那几天,那时候她对药物的认知还是一片空白,偏生又好奇钻到药房里这摸摸那捏捏,看着一颗细长的草很是独特,气味芳香,经不住诱惑捡了一小片在口中咀嚼,居然连味道也味道也甘甜得很,心想药房里的药吃点对就当是补补身子,便偷了一小株,闲暇时候拿出来当零食也不错。
后来,这株草被烧饭的阿发看见了,惊得脸都变色,敏捷的从夏晓慕身边跳开:“天呐你是哪找的断肠草?快放回去你知不知道这东西一小片就能要了你的命”
夏晓慕大惊,慌忙不跌的将断肠草一扔,便急着要去找落微凉救命,跑了几步又觉得不对劲,这阿发不是说一小片就能要人命么?她这都吃了大半株了,要死的话怕是早就死上千百回了吧?
恰巧那天落微凉去后山采药,夏晓慕难得跑这么远,再加上真的不觉得身体有何不适这事也便不了了之。
夏晓慕这迷糊的天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后来又误打误撞吃了几次毒药,有让人腹泻这类的小毒,也有见血封喉的剧毒,到了夏晓慕身上反正统统失效。
再后来,夏晓慕的医术长进了些,区分有毒和无毒的东西也算是上了手,便再也没有误食毒药,也不知是忘了,还是习惯了这事她倒是没同任何人说过。
一直到了今天,貌似不说还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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