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全力扯开嗓子开始鬼哭狼嚎:“福临我在粪炕里……”生怕声音小了,福临听不到,那后果不堪设想。
谢天谢地,福临终于听到了,趴在上面大骂:“不是让你睡觉么,你四处乱跑干嘛?吓死我了。”
我委屈极了,福临啊,你要生气也行,可是,能不能先把我吊上去?人家都要臭晕了,快不能呼吸了。
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洗澡无数遍,还是觉得身上有股怪怪的味道。特别是头发,本来就枯黄枯黄的,跟干野草一样,现在不管怎么洗都有些材料不明的东西在上面。
一怒之下,操起剪刀,一根不留,剪得干干净净。再去洗了个澡,感觉好多了,敢出门见客了。
才到客厅,刚好碰上钟离春和西施送儿子回府,她一见我的光头,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花木兰,你这发型好,与众不同,个性十足,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奈何桥畔处处可见光头。”
西施围着我转了两圈:“木兰,我们制衣坊一定要向你学习,勇于尝试,大胆创新。这样吧,姐姐明天特意为你量身制造一款新装,保证回头率百分之百。”
师傅瞪着眼训道:“胡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这也不能怨我啊,谁知道陷阱无边,我防不胜防,逃无可逃。
师傅叹了口气道:“为师当年就跟你说过,把冲洗厕所之水引进炕里太缺德,可你非要坚持,说是一举两得,既解决了排污水问题,又惩罚了心怀不轨不请自来者。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滋味不好受吧。”
确实瞒不好受的,自食其果,打落门牙和着血泪往肚子里咽。
姬宫湦见我闷闷不乐,特意跑回府去抱了些瓶瓶罐罐过来,喘息未定,一股脑的全都塞到我怀里:“木兰,这是我刚研究出的滋润去屑的洗发水,效果可好了,头发又顺又滑。呶,全都给你了,你就不要难过了,没几天,头发就长出来了,到时比剪掉的好多了。”
我将信将疑,怕了姬宫湦了,每次都弄些千奇百怪的东西过来,要是我不捧场,他就会很郁闷的说:“木兰,你怎么可以伤我的心。”
我忍无可忍:“你天天往我府上跑,褒姒不管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