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漫无目的地在昆兰市区内游荡,心中十分高兴。
因为他在段琛和王山岳的眼中,分别看到一点火焰。
就好像从石板中钻出的幼苗一样,迟早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
深夜的昆兰市内依旧喧闹无比,特别是著名的酒吧街上灯火通明,晃若不夜之城。有穿着艳丽涂抹鲜亮的站街女郎不时上来搭讪,都被凌天很有礼貌地拒绝。
一直到一位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学生模样的青涩少女站到面前,他才站定微笑。
少女满脸无奈,悲切之中又别有风韵,没等她开口,凌天从旁边的花坛中折了一朵玫瑰递了过去。<首发>。
“先生……”少女嚅嚅地接过花,手中一紧,原来凌天很巧妙地在她掌心塞了一卷钱。
“捏紧,走吧,这样美好的夜晚,你不该待在这种地方的。”
他再也不看少女一眼,迈步朝前走去。
那雏妓呆了半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抖着将钱展开,却足有上千元。
上千块钱,虽然不足以救她脱离苦海,总可以让她得一个清静的夜晚,不用干那勾当。
冷不防旁边上前两条大汉,一把从她手中夺过钱来,笑嘻嘻地说:“那阔佬怕不是个神经病,你好福气啊!”
“你们……还……”
“怎么,这个月的月规都还不够,你还想拿回去么?”
“不是,不是……”
“嘿嘿,这样好了,你上前把这神经病缠住,弄到那边巷子里去,咱们兄弟几个好好干上一票,到时候不但这两个月月规给你省了,再分你一大份,让你娘去看病,怎么样?”
“这怎么成?这犯法啊!”
“哼,咱们兄弟是什么人,你也知道的,说句难听点的话,咱兄弟在这条街上放个屁,就能叫你婊子都干不成!他妈的,你以为你还是什么东西!”
这流氓说着,抬眼看了一眼前头慢慢走着的“神经病”。<首发>。
这时候,正好那“神经病”也扭过头来,他满脸诚恳地笑着,墨镜下面的眼睛似乎正微微发出光芒。
这道光芒,似乎从那人的眼睛,直接透射到流氓的灵魂深处。
“大哥,怎么了?”旁边一名大汉见老大有些痴呆,不由一愣。
接着,他也看到了“大哥”的眼睛。
于是他也愣了。
两人机械般迈步,走回了酒吧街旁边的小巷子,四五名头发花花绿绿衣衫破破烂烂的混混正无聊地喝着酒,一见两人回来,都兴奋地问道:“怎么样,老大?”
两名大汉面露诡秘地微笑,这微笑像是会传染一样,没多久所有的混混都笑了起来。
就在这平和的笑容中,一名混混忽然抽出了腰间的匕首,他先是用舌头试了试锋芒,随后不知怎么这匕首居然滑入了另一名混混的肚子!
受伤的混混脸色煞白,可是还在微笑着,只是眼神中透露出无限的恐惧的疼痛,他微笑着说:“老、老三,你她娘的怎么用刀子扎我?我的肚子好痛,我的手脚都动不了了,你们快把刀子拔了啊!”
那老三也笑着说:“我,我不知道,我好想着魔了,我的手脚也动不了了!”
仿佛为了证明这一点,他用力将匕首往下一拉,直接剖开了兄弟的肚皮。
伤口扎得极深,于是一捧腥臭无比热气腾腾的内脏全都倾斜出来。偏偏这受伤的混混还没有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肠子在地上跳动。
微笑地,看着。
所有混混似乎都着了魔一般,用各自顺手的家伙干起仗来。你用改锥把我的眼珠子,我用铁链把你的锁骨打断,一边欧斗他们一边微笑,用欢快的口吻互相求救。
“快,快停手,你们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