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之森’的最东方。
大天狗和雪女焦急等待着,在他俩身后躺着两个人,这两人睡的跟两头死猪一样就算现在拿刀杀了他俩也醒不了,这两人正是小次郎和秦瑶。
大天狗瞧了瞧两人,又瞧了瞧雪女,竟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低下了头。
雪女掐着腰,怒气冲冲的瞧着他,那一对眼睛全没了往日的温柔,像是要用眼神活剐了他一般。
“都是你干的好事!你看你,因为这点小事情居然让卖货郎受了那么多委屈,你们这么些年的友谊就这么不值钱吗?”
大天狗搓着手,没敢回答。
雪女继续道:“人家卖货郎好心好意的替这个女子疗伤,不过是取了我一块指甲大小的皮肤,值得你这么紧张吗?再说我不是被他治好了吗?我连一点损伤都没感觉到,你反而紧张兮兮弄的我里外不是人,你说说你,还能做些什么?!”
大天狗依旧低着头,怯生生的看着雪女。
“你你你、你这个闷葫芦,我说什么你都不说话,你要当哑巴就当一辈子吧,哼!”
有些时候女人不讲起理来,确实会让男人连一句话都插不了,哪怕一个字都不行。大天狗深谙此道,雪女正在气头上,他可没有傻到这个时候去碰这个女人的晦气。
能让雪女这般恼火的事便是之前大天狗与卖货郎的误会,大天狗以为卖货郎对雪女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而卖货郎见那个穿着道袍的僧人对大天狗二人下手狠辣,怕将他说出会引得大天狗不悦,这才纠结在了这。
在约定的时间里,大天狗硬着头皮前去寻卖货郎,卖货郎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全盘托出,这才将误会解释清楚。
只是,此事前因后果未免显得大天狗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害的卖货郎白白受了很多委屈,令雪女心里感到十分不悦,故而骂了他一个早上。
雪女骂的累了、也骂的词穷了,她已经搜肠刮肚将自己毕生的恶毒言语仔仔细细骂了一遍却还嫌不够过瘾。
无奈之下,她只得将这些骂人话反反复复说了七八遍,这才终于停了下来。
大天狗看着喘着粗气的雪女心中暗自纳闷,“她怎么替我的朋友骂起我来了?她不应该是跟我站在一伙的吗?”
再瞧她讲起卖货郎那眉飞色舞的神态,心中了然,“这小妮子八成是看上了他吧,难怪这次火气会那么大。”
大天狗悄悄的向雪女靠了靠,柔声说道:“你就别生我气了呗,这次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个不是。”
雪女哼了一声,小嘴一噘,不去理他。
大天狗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又转了个方向靠向雪女,“真生我气啦,你再生气我可去找我那朋友卖货郎了。”
他这一说雪女果然不气了,不仅不气还红起了脸,“你……你去找他做什么?”
“哈哈哈哈,我要告诉他,我们家雪女喜欢上了你,因为我对你的误会现在跟我闹别扭不理我。”
“别别别,你可别找他,算我求你了,行吗?”
雪女被大天狗说破了心事,满脸飞红,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逗你的,我就是试一试,没想到你果然喜欢上了卖货郎,行啊,这小子有福气了,多少人排着队抢咱们家雪女都抢不上,倒是被这个混小子占了便宜。”
雪女被他说的脸红的跟番茄一样,娇滴滴的低着头,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忽而,听得几声咳嗽,大天狗耳朵一动,跑到小次郎身前探了探鼻息,“他快醒了,怎么办?!他的朋友们还没到。”
“他的朋友们不是距此不远吗?如何到不了?莫非是出了差错?”
“你说那个穿着道袍的僧人?他可是决计不会出差错的!”
雪女也有些慌了,“他就告诉我们今日带着这两人在这里等着,也没说些别的啊。到时候这两个人醒了咱俩可怎么办,把他俩扔在这岂不把事办砸了?到那个时候……”
接下来的话不必再说,将小次郎和秦瑶送到‘血雾之森’的最东方乃是卖货郎转述穿着道袍的僧人的命令。
那人心狠手辣,手段极高,他俩已经办砸了一件事,若是再办错一件说不定就没命了。
雪女问道:“卖货郎说这两个人晚上才能醒,你说他们会不会提前醒过来。”
“这……”
大天狗实在没有把握,按照卖货郎所说,小次郎的伤他连治都没治,甚至为了让他醒的慢一些还给他下了计量颇为不小的麻药,足以麻翻半个日本的麻药。
即便如此,以小次郎身体的恢复能力这麻药的药效也只能支撑半个月。
现下半月之期已过,他现在将醒未醒,说不定几时便会醒来。
雪女急的满头大汗,汗水经身上冷气一凝又变做了冰珠落了下来,“你倒是说话啊,咱们怎么办?!”
大天狗咬着嘴唇,心中忽定,“你写张纸条,就写孙胜等人于今日再此与他们二人会和。你将纸条放在他们身边,自己在躲再暗处观察。记住,千万不能让他俩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