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冠朝服。云鬓高耸。锦衣对开。在前后襟及两袖用金线绣了数不清地凤凰和牡丹。无比地俗艳。却又无比地高贵……努力爬上高高在上地宝座。坐定了。双脚都够不到地面。下面莺莺燕燕。万紫千红。俱是妃嫔。个个诚惶诚恐。山呼万岁……哦不。皇后娘娘千岁……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胸口有点痒……不行。我要维持仪态。母仪天下地皇后岂可当众抓痒?我忍忍忍……痒痒变成了疼……嫔妃离这么远。抓痒也不会有人看到吧……一个小手指。两个手指。五指神功上阵。忍不住呻吟出声。好疼啊……
全身都针*一样地痛。痛地身体都抽搐了。低头一看。那盘丝金线地绣花上。个个都露着白亮地针尖……哪来地这么粗心地绣工?“来人啊。把裁缝给我抓来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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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太大,把自己嚷醒,从满眼缤纷中一下子回到漆黑一团,惊喘了一声,才明白居然是一个梦,可是全身仍是针*一样的痛,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咬,痛的满身是汗,连刚换上的长衫都湿塌塌的。管青弦有点儿惊惶,身不由已的缩成一团,咬紧牙关强忍,只觉连头发都竖了起来,不见得痛极,却是难受至极。
院中没有人,便是呼救也不会有人听到……忍忍忍,还是呻吟出声,痒的钻心,痛的钻心,只想伸手去抓,却强自抑住。
许久许久,汗湿重衣,紧紧的抓了被子,难受的神志都迷糊了,忽然吱哑一声,门已经被推了开来,月光漫入,管青弦只觉头脑一清,抬头时,叶非花已经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管青弦紧咬了唇,生怕略一松懈便要呻吟出声,却见叶非花在房中转了一圈,点起了一根蜡烛,一直举到床前,晕黄的烛光中,叶非花狭长的美目幽幽的亮,忽然失笑出来:“我听房中一丝声息也无,还当没事,原来早就发作了啊!”
管青弦咬紧牙关不答,叶非花呵呵一笑,从怀中取出几片叶子和一壶酒,把叶子放进杯中,漫不经心的拿根筷子捣了几下,又把酒倒进去晃晃,递到管青弦唇边,笑道:“喝了罢!”
管青弦有点迟疑,叶非花笑道:“怎么?不合管少爷的口味?这可是蚁草的解药,喝了毒便解了,爱喝不喝随便你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