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剑本不易折断。这柄剑又本非俗物。事出不意。衣上云顿时大吃一惊。招数一收。轻飘飘地弹后几步。那半截断剑势挟劲风。直击向燕K6Uk.co地玉剑举了一半。竟被那剑势封住。避之不及。闷哼一声。玉剑脱手落地。已经被那断剑刺中胸前。幸好被玉剑这一阻。入肉并不太
青弦只觉惊恐的喘不过气来,急推开罗袜迎上前去,衣上云吸了口气,双掌一错,纵身上前,燕K6Uk.co道止了血,重又迎了上去。在两人招数间穿穴来去,似乎想把那玉剑递给衣上云,连试了数次,方才递到,弹身退回,捂胸的手已被血染。
罗袜飞快的脱了外衫,青弦便为燕K6Uk.包住伤口,心中惊吓,却咬紧牙关,手指竟不发颤,飞快的缠好,仍是注目场中,只觉此时地燕云开,似乎与平时全然不同,神情冷静的有如僵尸,动作虽是奇诡无伦,却也有种莫名的僵直,青弦只瞧的骇异,缓缓的道:“他的身体里,难道有一个魔鬼么?”
燕K6Uk.道:“他的功夫,自来便是这般怪异,所以才说,他不是人类的身手……”一边说,一边抑不住的咳了几声。
怎么办?怎么办?青弦咬的唇角出血,却仍是张大眼睛用力想,罗袜忽然道:“我去他身后!”一边说着,当真便提了树剑,冲了过去。绕了个大大地圈子,直绕到他身后,竟似乎立足不定,吸气踏步,挥剑便斩,燕云开并不回身,手掌向后抓出,一把抓住了那树剑,竟是自那树剑尖头向内,直直按了下去,就手化为木屑,青弦倒抽了一口凉气,急道:“罗袜,不成!快闪开!”
罗袜地手掌却已经借力击出,其时风声劲急,吹动燕云开的衣衫头发俱向后飘荡,几乎看不到罗袜瘦小地身影。只遥听到他尖叫一声,已经像鸟儿般被远远掷出,竟直向那石壁冲去。
青弦眼见相救不及,失声惊呼,却忽然人影一闪,风前舞已经从壁上滑下,恰恰便接了罗袜在手,向场中看了一眼,却不回身,有如被风拂走,轻飘飘的重又纵上了山壁。
身边地燕K6Uk.不由冷哼一声,青弦却没有听到。
风!便来借那风势!青弦忽然心念一动,立刻纵身过去,从树屋旁抱过一些干枝来。这干枝是附近的一种矮树,处处都有,本来想用来做柴火烤东西,用了一次,烟气实在太重,只得不用,弃在一边。不想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青弦咬了牙不去看那场中,动作飞快,把那干枝堆成高高的一叠,树枝划破了脸颊耳垂,也无暇顾及。点燃木棍,便投了过去,同时扶着燕K6Uk.避到上风头。其时衣上云是背身而战,燕云开却正是下风头。不过是片刻之间,燕云开已经咳了数声,那干枝浓烟滚滚,直呛的眼睛中眼泪哗哗,呛咳不已。
仍是对付燕云开的典型法门,最简单的方法,通常最有效。这般近似于儿戏的行为,竟转眼便收奇效。他却并不以袖掩面,却终于还是张不开眼睛,节节退后,青弦心头一松,急抄起一旁的枝叶,用力去扇,烟雾更深,厚重的直似把两人裹在其中,衣上云虽是背身,也不由微咳了几声。
青弦看不到场中形势,有些担心,略停了停手,那干枝放了几天,极是干燥,烧的好快,转眼已经烧完,忽听啪的一声,似乎是爆开了什么东西,浓烟中,杂进了一些异样的颜色,径向燕云开投去,却只是细细的一瞬,几乎让人错疑是眼花。
衣上云轻啸一声,掌中玉剑翻飞,已经直直刺向燕云开,燕云开勉力矮身,仍是被那剑刺中肩头,忽然哇的一声,一口紫郁郁的鲜血冲口吐出,衣上云撤剑退后,燕云开肩头鲜血狂涌出来,燕云开踉跄后退,一口鲜血,又冲口吐出,这两口血一吐,暗沉的面色立刻变的灰白,他脚下不停,飞快的弹身后纵,目光却居然清明,遥遥瞥眼过来,柔声叹道:“弦儿!弦儿!”停了一息,又道:“我不愿玉石俱焚,也不过是为了你罢了!”
身子翻飞如鹰,转眼间已经消失。衣上云并不去追,缓缓柱着剑,盘膝坐了下来,青弦急上前去扶,衣上云拍拍她手,微笑道:“没关系,只是有些脱力。”一边说着,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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