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饭指责我不该在他心情如此好的时候跟他提阿彩这个话题,感觉像是大冬天里泡热水澡正惬意的时候,突然被人从头泼了一瓢冰水。
我取笑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你摆不平的女人。”
熟饭冲我一瞪眼:“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在侮辱我的情商?区区一个阿彩又怎可能让我束手无策?我正在考虑用哪种方法拒绝她比较好。”
“为什么要拒绝她?”
“男人最怕的就是死缠难打的女人,像阿彩这样的女人,如果招惹上,会像水蛭一样紧紧地吸附在你身上,甩都甩不掉。”熟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浑身打了个冷颤。
我对熟饭和阿彩在渡假村共渡的那晚倍感好奇,我相信那晚一定发生了某些有趣的故事,并不像阿彩说的只是两人喝醉了然后一个人睡床上一个人睡地上那么简单。我纠住熟饭不放,希望他能透露一点内情给我。
熟饭有些愁眉苦脸:“吃你一顿火锅,你恨不得把我的底裤都挖出来拿去卖掉。米,我错了,这顿宵夜,我请。好不好?”
“不好。”
“那我明天再请你一顿。”
“也不好。”我丝毫都不肯退步,“如果你不说,那我会认为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是人妖,再比如有ED之类的男性隐疾……”
“够了,米,你知不知道说一个男人不是男人,这是一件对男人非常严重的藐视?”熟饭的话说得像绕口令,满脸苦笑:“当初刘邦赴的那鸿门宴,吃的一定也是火锅。”
原来那天晚上,阿彩并没有喝得完全不醒人事,她是装的,当熟饭把她拖回房间之后,阿彩见熟饭并没有任何不恰当的行为,开始借酒装疯,反过来对熟饭上下其手,意欲不轨,熟饭先是规劝,后来又抵抗,而阿彩却没有半点撤退之意,熟饭情急之下,一咬牙,一闭眼……
熟饭前辈子有可能是说书先生,最精彩的时候居然嘎然而止,自顾自地喝起了啤酒,急得我追问不止:“你怎么了?”
“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后面我要讲的事情,肯定完全超出了你的想像。”熟饭说得越来越严肃。
“我知道了,你后来一咬牙,一闭眼,就从了阿彩。对不对?”
熟饭一个劲地摇头。
“那就是你反过来把阿彩给那啥了?”
熟饭还是摇头。
“唉呀,你倒是说啊。”
“米,我是一个形象高大的男人。”熟饭说。
“你长得倒是很高大,至于形象么,呃……只能以后再议。”我的胃口已经被吊得高高的,“熟饭,你倒底说不说?再不说,我去小马面前说你坏话,破了你这个‘高大的形象’。”
熟饭伸出右掌在我面前一挥:“当时我一咬牙,一闭眼,对着阿彩的脑后这么砍了一下,把她打昏了。”
啊?我呆了差不多十秒钟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一阵暴笑,眼泪都笑喷:“你也太狠了。”
熟饭直叹气:“我从来都没有打过女人啊,这次真的是逼急了。我的形象啊,我的形象!喂喂,米,不能这么笑我,还笑,还笑,再笑我就翻脸了。”
我揩去眼角的泪水,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你把她打昏了还让她睡地上啊?太没风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