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边的寂静。我看不到剩牛排此刻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只听到他摸索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什么东西,然后悉悉索索的一阵声响,“叭”的一声,打火机的火苗燃了起来,淡蓝色的火焰照亮了他紧闭的嘴唇。
很快,一股淡淡的烟味飘了过来,扰得我心神不宁。
“你还好吧?”我问。
一只胳膊伸了过来,轻轻地搂住了我的肩:“当然。放心!”忽然他笑了,越笑越大声,浑身都在颤,那点烟火也一闪一闪的:“上帝待我真的不薄。我真的不恨他了。”
“谁?你恨谁?”
“上帝啊,我以前恨他,现在不恨了。”
剩牛排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你以前为什么要恨上帝?”
他把烟头掐熄,然后拧亮了台灯,找到一个枕头,垫下我的脑袋下面,把他的胳膊抽了出来,替我把被子盖好:“睡吧,真的要睡了!”然后起身。
“你去哪?”我有点不安地问。
“我去隔壁客房睡。”
“就睡一张床嘛!”我真不敢相信这么厚脸皮的话竟然是我说出来的。
剩牛排不由得苦笑:“你太不了解男人了。我还是去隔壁睡,这样我会睡得安稳一点。”他重新把我的被子捂严,然后关了灯,离开。
我尖起耳朵听了好久,确定剩牛排的的确确地睡下了,不会再回到这个房间了,既有些高兴又有些落寞的睡去。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了,一看隔壁客房,门关着,里头静悄悄的,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然后摇摇头,决定还是不打扰里面的那个人,悄悄地换好衣服,偷偷地跑掉。
回到十五楼,我竟然发现门口躺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熟饭,他满身的酒气,全身污浊不堪,手里还死抓着一个酒瓶不放。
“喂,熟饭。醒醒。”我拚命摇晃着他。
熟饭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一见是我,立即弹坐起来,差点撞到我:“回来了?”
“嗯。你怎么睡这里?”
“昨晚喝醉了。”熟饭坐地上爬起来,用手随便整理一下跟鸡窝一样乱的头发:“从十八楼回来的?”
我有些脸红:“你管不着。”
熟饭叹了口气:“是啊,我管不着了。”
“你昨晚为什么喝醉?”
熟饭掏出钥匙,打开自己的家门,给了我一个寂寞的背影和一句略显沧桑的话:“没多大事——失恋了!”然后“呯”的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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