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金蝉丝是我父亲的传家之宝,传了许多代了,我父亲生在一个舞蹈世家,幼年家道中落,才会沦为舞男,而这个金蝉丝就是祖母传给我父亲的,金蝉已经灭绝了,所以现在已经没有这种东西了,它不可以做成衣衫,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当初它只吐成了一条线,而后在刚吐丝出来时,被平放拉扯,便成了一个长形的丝布,用来做舞袖是最好的。”
姜兰听完,惊奇的抚上了这个舞袖叹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薄如丝却斩不断,那么后来你又是怎么遇上长公主的呢?”
“那也许是天意吧!”倾城叹道!
姜兰皱眉不解道:“天意?”
“是的!”倾城点了下头,表情又跟着回忆变的迷蒙起来,他轻声道:“当时,父亲不忍心看我被残杀,便带着我偷偷的逃了出来,保护我逃出来的,还有教我武功的师父,不过现在她已经死了,我们是在饥疲交加的时候晕倒在路边的,醒来时已经姜敏所救。”
“你所说欠她的,就是你欠她一条命?”姜兰忽然间都明白了,从聚雅轩出来,在那个无人的小阁楼里,他说他欠姜敏的,原来是命,姜兰疼惜的道:“就算你欠她一条命,但是这么多年了,你为她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足够还了这份恩情了。”
“我欠她三条命!”倾城别过脸望着姜兰道:“我的,我师父的,还有我父亲的,这么多年我为她所做的,足以偿还,但是她却扣押了我的父亲,我不知道他被关在了哪里,拼尽我所有的努力,都未曾追寻到他,我已经五年没有见过我的父亲了,有时候我在想,我找不到他,他定是不在这个世上了,可是我的心中还抱有一线的希望,我想……他还能活着!”
“你之所以一次一次的来剌杀我,全是姜敏的主意?她以你的父亲来要协你?”
“是的!”倾城坦诚的点头,在这一刻,倾城的心中已经不想对姜兰有任何的隐瞒了,特别是她贵为皇上,却为了救他而跳江一般,或不是舞袖是丝做的有浮力,相信他们两个的命都会断送在忘魂江中,一个连性命都不要,只一心想救自已的人,他已完全对她折服了。
姜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双手环抱着膝盖,将下巴放在了膝盖上望着晚霞,悠悠的说道:“我与她一母同胞,为了一个冰冷的皇冠,她苦苦相逼,朕不想伤害她,无论如何她都是朕的姐姐,可是她若是可以做一个好皇帝,朕将这皇位让她又如何?可是她被方采颜掌握在股掌之间,根本就不可能会去做一个好的皇帝。”
“皇上就是因为这个才想着兵临城下,赐她三宝归天的吗?”
“不!不是因为皇位,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人?”现在换作是倾城不懂了,每一代的帝王都是为了保卫自已的地位而大开杀戒,而她的回答显然已出了自已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