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翻着手解释，：“国医外贸最主要的作用，在于他们占据了国内的医药销售渠道，以及能够影响到原料收购的渠道。不得不承认，无论是采购烟叶，运输烟叶，还是向国内销售茄尼醇，都少不了国医外贸的参与。但是，如果将粗制茄尼醇工厂和精制茄尼醇工厂分开，将后者建厂到香港，精制茄尼醇工厂就不需要国医外贸的参与了，甚至，也不需要生产企业的参与。”
“只需要技术和资本的合作。”弗兰奇不由自主的补全了，这个提案太有诱惑力了，因为香港现在仍然处于英国的管辖，在香港建厂，对捷利康公司来，也是一件非常方便的事情。
另一方面，建厂香港，不仅能利用到中国大陆的资源，还能减少中国特色的问题，这也是无数外企建厂香港的主要原因。
海处长却是吓坏了，用看猛虎的表情看杨锐。
他想削减杨锐的股份的话都没出来，只是提了一下粗制茄尼醇的问题，竟而就要被踢出局了。
这个恐吓却是实实在在的，因为海处长知道，杨锐的华锐制药公司，就是注册在香港的。
由华锐制药公司和捷利康合作，并将国医外贸和地方企业，以及原料企业组成的粗制茄尼醇工厂当作供应商。
这样的组合，就是好肉都给自己吃，骨头才丢出去。
而且，骨头上留的肉还极少。
至于杨锐有没有胆量将此事付诸实践，海处长也毫不怀疑。
这种有15万美元的中国人，早就想去香港定居了阁，杨锐有本事又有钱，干脆去香港开公司，他一个央企的处长，其实也难阻止。
“咱们再谈谈，再谈谈……”海处长都不知道该什么了。
“弗兰奇先生怎么？”杨锐看向弗兰奇。
“建厂香港的确是一个选择。”弗兰奇看了看海处长，又道：“捷利康还是希望能够延续与国医外贸的合作，所以，我们可以继续探讨这个问题。”
要看重国医外贸，捷利康公司自然是很看重的，毕竟是中国医药市场的出口品垄断公司，可从另一个方面来，杨锐的价值也慢慢显现了，一个1啃岁的少年，先后开发出两项领先世界的技术，发表了十几篇高质量论文，尽管精制茄尼醇的技术尚未进行验证，但有首席技术官对论文的验证，一名冉冉升起的科技新星已经展现在了弗兰奇面前。
捷利康的总体战略是与国医外贸的合作，但国医外贸并不是捷利康在中国唯一能够选择的合作伙伴。
如果与杨锐合作更有价值，捷利康改换门庭，另找一家中国的央企合作，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
所以，弗兰奇现在完全处于观战模式了。
海处长没有太多的思考时间，稍作犹豫，即挣扎道：“我们可以按照西捷工厂的标准，来讨论股份构成。”
西捷工厂可没有精制茄尼醇这么复杂的问题，规模也相对较，如果按照西捷工厂的标准来，国医外贸必然是吃亏了。
杨锐建厂香港，也是威胁的意味居多，毕竟，他以个人的身份参与谈判，分量实在是太了。
如果没有一拿得出手的威胁，杨锐肯定要被吞的骨头都不剩下，5的股份都可能拿不到。
国医外贸上一次能同意给杨锐5的股份，既是杨锐的非暴力不合作起了作用，也是因为他们没有准确的估值。
要是知道5的股份一个季度就能产生十几万美元的利润，打死他们也不会给杨锐。
甚至，要不是代持股份的是香港华锐制药公司，国医外贸已经都反悔了。
精制茄尼醇的工厂更值钱，利润也可能更高，以西捷工厂的标准讨论，原本是国医外贸怎么都不会同意的条件。
海处长一来是着急，二来是因为少了原料企业分润股份，这才急忙了一句。
接下来，餐厅里就沉默的能听到相互间的呼吸声了。
良久，杨锐才：“以西捷工厂的股份分配为准线做讨论，可以考虑。”
“太好了……”海处长长出了一口气，突然醒悟过来：我这是在做什么，以5为基础讨论股份，有什么好的，总部那边怎么解释……
“国医外贸内部，对股份也有一定的要求阁。”杨锐再次出言，扰乱了海处长的思绪。
“是。”海处长变的沉闷起来。
“是多少？”
海处长无奈的瞥了杨锐一眼，：“底线是机密，我没法告诉你的。”
“我猜一下，0阁？”这个消息，是杨锐从韩大姐那里得来的，既然天津制药二厂的合资厂里，捷利康的股份是0，而他们又寻求提高股份，那他们的底线就在0左右了。当然，这是按照五个股东分配的底线。
弗兰奇笑笑，：“捷利康是主要出资人，我们要50的股份。”
“国医外贸希望能拿到0的股份。”海处长的是“希望”，等了一下，接着道：“生产企业，最少还要分配10。”
他绝对是往少里了，天津制药二厂分得的股份都是0，韩大姐代表的天津制药三厂是家厂，所能承受的最低股份都是15。
而就总股份来，捷利康公司是投资人，80以上的资金都是他们出的，分得50已经是国内政策的妥协之举了，剩下来，可供分配的股份总共就是50。
海处长国医外贸拿0，剩余的仅仅0，再给药厂10，留给杨锐的只有10，而且是含了药厂这个不确定的因素。
杨锐就当没听懂生产企业的分配要求，首先要求海处长减少国医外贸的股份。
海处长此时方才有拿回主动权的感觉，他照着自己想法，慢慢的谈了下去，快到下午会议开始的时候，才做出让步，：“国医外贸最低要的股份，剩下的8的股份，由你和生产企业自己谈好了，谈下来多少，就是多少。”
“国医外贸1。”
“好，1就1。”只要比0高，海处长就好写报告了，哪怕杨锐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