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诗琴不明不白的被他寒碜了一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鬼不愁怒从心生,抓住店伙计的手腕,内力加紧,疼的他直呲牙咧嘴,却不喊求饶,有点骨气。他道:“我说错了吗?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水性杨花,骗了钱财溜之大吉,对有钱的公子更是趋之若鹜。”
余诗琴听他的话里含着书生气,再看他一副穷酸样儿,猜到他可能是因为无钱无势。无功无名,自己喜欢的女人转而嫁与他人,心里难过才出言恶劣。对他的气登时消了大半,玉手搭在鬼不愁的手上,轻轻道:“白大哥。”鬼不愁强忍怒火,道:“小哥,给我们开两间上等房吧。”
店伙计道:“我董小明开了这么久的客栈,没见过像你们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跟我来吧。”他点了灯笼,提着上了二楼。楼板“吱吱呀呀”的声音,听得人心颤。
鬼不愁时刻警悟,野外黑店,小心为妙。董小明将他们二人领到靠东最边上的两间客房,问道:“姑娘,住哪间?”余诗琴,便道:“边上的吧。”董小明开了锁,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和鬼不愁来到隔壁,他道:“我真搞不懂你,放着个大美人在隔壁,你睡得着觉?”鬼不愁正人君子的道:“君子坦荡,不做没良心的事。”
董小明带着嘲讽意味的道:“装吧!你走江湖的应该知道荒郊野店的猫腻,我自打开了这个客栈,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我得提醒你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
鬼不愁警觉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董小明卖个神秘莫测的笑脸,转身就走,丢下一句:“客官,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见。”
鬼不愁回想店小二说的话,越想越不安,余诗琴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叫人放心?说不定她的仇家早就埋伏在了这里,设好quan套,专等他们钻。
他敲开余诗琴的门,道:“诗琴,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余诗琴轻声慢语地问道:“白大哥,进来说吧。”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外面的风声雨声全不入耳。鬼不愁道:“诗琴,我总觉着此处不安全,你一个人住一间房,我怕有意外发生。要不我过来陪你一起睡吧?”
余诗琴小嘴微张,脸上铺了一层娇羞的红晕。鬼不愁发现自己的话有唐突美人之嫌,忙解释道:“我……只是怕你受到伤害,你别多想……”他一紧张,脸涨得通红,说话都变得有点结巴。余诗琴见他的窘样,道:“白大哥,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男女授受不亲,你我若是同居一室,恐有不妥吧?”
鬼不愁道:“情况特殊,不能拘于小节。我们清清白白,怎会怕外人说笑?”他到自己的房间取来被褥,准备打地铺。
余诗琴咬牙下定决心道:“白大哥,你不要在地上睡吧。”
鬼不愁听余诗琴如是说,心中涌动,道:“男人就该睡在地上。”
余诗琴声细如蚊,道:“不如……你也……睡在**……”
鬼不愁当下拒绝道:“那怎么使得?”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不过君子之风还是要表现的,故此推辞。
余诗琴佯怒道:“咱们和衣而睡,互不相扰,有何不妥?”她不介意与鬼不愁同床,反而显得鬼不愁不够坦荡。
鬼不愁道:“诗琴,你放心,我绝对整晚做个大粽子,不碰你半丝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