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趁着段青云与小雅亲热之际,跃出段青云怀抱,从门缝闪身而出,不知去向何处。段青云大急,在这样的一个夜色里,它独自出去,一旦遇到什么强大的兽中强手,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不过,段青云想想白狐来去如白光,速度之快不是一般兽类可以比拟,便稍稍放了心。
尽管如此,段青云依然心急如焚。白狐那双时刻让他牵肠挂肚的柔媚眼眸,足以使他为了这可爱的灵物而放弃所有。
看着窗外深沉夜色,段青云松开了抱着小雅娇躯的手臂,收拾起药箱,就要出门。
然而,小雅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青云,我也是医务人员,就让我陪着你一起去吧,没准我会帮你想到好的办法呢。”
段青云一怔,摇头而笔,道:“雅儿,你就不要去了,早点休息吧,我一会就回来。”
小雅悠怨地看着段青云,一双如水眼眸里闪动着淡淡哀伤。
段青云心一软,再次伸出手来,抱住了小雅的柔弱肩膀,道:“等过几天天气暖和了,我陪你到灵寿山看月亮,不过,今晚的事,你真的不能去!”
小雅不再说话,转过身去,昏暗的灯光把她的美丽身体映称得格外妖娆。。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捉摸不定的光来。
段青云无奈地摇了摇头,提起药箱走出门去,径直朝着刁革委家而去。
段青云前脚刚走,一个孤独的影子,从段家对面的那片小林子里闪出来,柔和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隐隐有泪痕滑落。
她正呆呆地看着段青云的背影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不远处一道白光闪过。
白狐的目光穿透黑暗,看着这个孤岛的影子,那丝柔媚的眼眸中流动着纳闷的光。
她轻轻地移动脚步,正要朝着段青云离去的方向而去,只听得身边响起一声清幽的笑,接着便见一个身影从一旁闪了出来。
“嘿嘿,冷家妹子,真的没想到,原来你又单枪匹马守在这里啊!”说话者,正是胡杏儿。
冷秀云月光下的那张文静的脸微微一红,轻笑道:“难道你不也是一个人在这里守着么?”这时候的冷秀云,早已不把当初姐妹们的誓言放在心上,对胡杏儿也没有任何的惧怕。。她自然知道,刁革委此时命将不保的消息早已传记了整个灵贤镇,如果刁镇长真的一命归西,那么,她难道不想为自己寻找一个稳妥的靠山么?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她在镇人面前一定会保守一些。
“哎!”胡杏儿长叹一声,语气间果然没有了平日里那种趾高气昂的神气,道:“冷妹妹,咱们都是好朋友,以前如果我哪里做错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冷秀云一听,忽地一怔,这胡杏儿果然不像平日里那样刁蛮了,微微一笑,道:“胡姐姐,你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
胡杏儿丝毫也不隐瞒自己的心理,或者说她早已想好了回答冷秀云的话,道:“段大哥似乎对咱们姐妹越来越远了,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么?”
冷秀云一声冷笑,显然,胡杏儿是抱着跟自己同样的想法躲避在段家对面的这片小林子里的。想想那天下午段青云当着众多老婆的面与小雅一通长久的热吻,这两个山里妹子的心里第一次感觉到吃醋是什么滋味,那种酸溜溜的感觉,时时刻刻搅动着她们的心海,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原来段青云早已占据了她们心中的所有的空间。。
胡杏儿已经拿定主意,若凭这灵贤镇上的影响力,除了他舅舅刁革委,就数段青云了。这个人在镇上虽说无权无势,但他从城里回来的这段时间里,解决了灵贤镇妇女的不孕之迷,威望大增,人人提起段青云无不竖起大拇指称赞,如果舅舅真的回生无望,她最好的出路就是与段青云保持亲密的关系。
“冷妹妹,那个从城里来的人,跟段大哥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你觉得呢?”胡杏儿试探着问。
冷秀云知道胡杏儿是在试探自己的心理,笑道:“那天你又不是没看到,段大哥与那个姐姐光亲嘴就亲了好几分钟,后来,段大哥干脆就抱着她进屋里去了,难道你没有长眼,你还要问我么?”
胡杏儿心中顿时犹如刀绞一般,段青云与小雅深情长吻的那一幕,对于她来讲,简直就是一场噩梦,每当想起那一幕,她的心里便痛苦不堪,迅速结束想像。。此刻,冷秀云提起了那一幕,她的心里依然大大震惊,在她的心目中,段青云已经不再是她所要爱的人,而是她的保护伞和靠山,如果段青云将来有一天真的娶了那个城里娘们儿,她真不敢想像自己会不会疯狂!
胡杏儿的各种表现,迅速反映到她的脸上,冷秀云自然能借着明亮有月光看清她脸上的神色,禁不住大为得意,继续道:“段大哥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听说前一段时间进城,他和城里的好多大干部大领导的关系搞得非常好,而且成了体育局的巡视员,再加上他人又长得俊,身边自然有好多的城里姑娘围着转了……”
“不要说了!”不等冷秀云把话说完,胡杏儿便大叫一声,打断了她的话,道:“冷妹妹,难道我们就甘心退出了么?”
冷秀云此时简直快要乐蒙了,她只觉得这天晚上的月亮很圆,生性平静的她,从来没有像这天晚上这样的快乐,因为,她的几句话,让胡杏儿痛不欲生。
其实,胡杏儿又何尝没有听到段青云在城里混得风生水起。。在全市拳击大赛结束后,她的表哥刁壮志与段青云一先一后从城里回来,刁壮志自然会把自己的城里的所见所闻跟远近亲戚说一说,其中自然少不了要谈到段青云,以及段青云在城里的所作所为。
两个乡下妹子,隔着月亮照耀下的那条青石板小路,望着段家院子里射出来的那点点灯火,不知不觉陷入了安静,她们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的心中都不平静。
月儿渐渐偏西,把两个姑娘的身影拖得很长。她们依然站在原地,默默地望着段家小院里的灯光。
冷秀云的眼睛里依然一片清冷,而胡杏儿的表情就不那么平静了,她的眼睛里,时而闪现出愤慨与仇恨的寒光,时而又现出得意与兴奋的光芒……
段青云来到了刁家,刚进院子,就见几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从刁革委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借着灯光,段青云看到了那几名医生的脸,他们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每个人的脸上泛动着无能为力的神色。
段青云知道,刁家一定是千里迢迢地到县城请来了医生,而这些医生呢,虽然不想攀山越岭来这灵贤镇,可是刁家出的价钱高啊,于是,他们看在钱的份上便来了。。结果上,他们对老刁的病并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中医紧紧地握着刁革委的大哥刁革风的手,无奈地道:“病入膏骨,可以给病人准备后事了。”
说着,在老中医的带领下,几名医生背起挎包,与段青云擦肩而过,走出了刁家大门,连夜赶回县城里去了。
刁家大院里,刁家妇女们前所未有的“哭赛”再次拉开了序幕。
而刁家的男人们,却显得很是冷静,他们把段青云让进了刁革委的房间里,每个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段青云,把刁革委的生死寄托在了段青云的身上。他们知道,城里的名医们治不了的病,往往好多乡间偏方却能产生无与伦比的疗效。段家作为中医世家,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法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