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眉头一跳,觉得左眼又开始隐隐作痛。
在他以为组织目标是东京都知事而提高警惕时,组织跑去对卧底后代下手;
在他以为事情结束把人撤走时,这位东京都知事绕了一圈,被其他组织相关人员波及了……
……看来回房间后得通知风见,让他把那些撤回来的公安们再撒出去。
安格斯特拉对降谷零起起起起起落的心情一无所知,他抽出绷带,为他做最后的包扎。
降谷零任由他动作,小心观察他的脸色,他没忘记自己是为了其他事而来的。
他在心里斟酌着不容易引起怀疑的措辞,但是想好了十几个恰当的理由,在对上安格斯特拉的眼睛时,就一下子全部忘记了。
“怎么了?”安格斯特拉担心道,“是眼睛还在疼?”
“没有。”安室透连连摇头,“你的包扎技术很好。”
安格斯特拉无奈地笑了笑,抬手伸向那头金发:“身体不舒服就说出来,不要难为情。”
降谷零感到那只手搭在自己脑袋上撸着,有点羞耻地嗯了一声。
他现在这幅样子,和一条真正的狗有什么区别,黏在主人身边只为感受……等一下,狗?
一道灵光闪过,降谷零忽然想起他过去担心过的一件事情。
fbi的人里有安格斯特拉的狗……不是,是卧底……那日本警方内部,会不会也有组织派进去的卧底?
当局者迷,他因为这件事涉及到公安恼怒过头,差点忘了第三种可能——山寺幸一身边的人有问题,范围不该只在他自己的交际圈,可以扩大到他父亲和他父亲旧友那边,也就是警察厅和警视厅内部人员泄露出的情报。
给风见的邮件得在加一点内容,比如再排查一下日本威士忌身边的朋友或朋友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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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西多摩市双塔摩天大楼。
“阿嚏!!”
伊泽润一个喷嚏从沙发上惊醒了,他猛地坐起身左右环顾,推到额头上的眼镜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的boss抬起头:“怎么了?”
一下飞机就跑到boss所在的摩天大楼这里,一见到boss就赖在他办公室补觉倒时差的伊泽润,从地上拿起眼镜擦了擦,然后幽幽叹气。
“可能是有某个同事在惦记我……”
“今天上午日本威士忌的儿子被莱伊处决,公安那边或许会怀疑是警方内部有卧底泄露的情报。”boss意味深长地说。
“那关我什么事……这件事上我可是清清白白,超级无辜。”
警察厅卧底打了个哈欠,抢过折耳猫平日最爱的抱枕垫在脑袋下。
“毕竟我卖的是他爸,又不是他。”
是他发现了日本威士忌的异常然后通知琴酒,琴酒再设计……呃,那谈不上什么设计,只能说是合理运用敌方猪队友让这位卧底同志彻底暴露。
“你这次来日本,会待多久?”
伊泽润又打了个哈欠,拉起小毯子盖好:“至少四个月,到四月中旬走。”他说到这一顿,“看来我得给小乌鸦准备十五岁的生日礼物了。”
这次他回日本,为的不只是动物园组织的任务,境组那边也有一点谈不上大,但他特别在意的动静。
——他过去的警校好友、潜入境组卧底的毒品搜查官柳吉顺一,要从外地分部调来东京大本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