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军叹口气的点点头:“多得杨大哥照顾照顾。”听到这,有四十一人没来参加考试,结合杨兆飞上一句话,秀才试的竞争是县级童生的竞争,就可以明白到这四十一人是啥缘故没有来。
而如果不是杨兆飞一等自己出了县衙就把自己拉走,不是杨兆飞一路护着自己来到府城,并且直接安置在益德宫别宫里面,恐怕这紫金县未能参与秀才试的童生,会变成四十二人吧。
如果不是自己发现他和那白莲教的徒众头目有勾搭,和他关系友善倒也不错的。只是可惜啊,不过那次白莲教的人跑来到底是干什么的?针对的目标是谁呢?怎么感觉有些像是要故意抽取那十几个倒霉教众的精气来催熟那个和杨兆飞有关系的白莲教头目?
搞不懂,不过自己也不需要去搞懂,反正自己决定暂时走官场路,这些门门道道应该和自己没关联的。
一看张仲军的样子,显然是深刻理解自己的话语了,杨兆飞假装不在意的摆着手,心头却得意的笑了,自己就是得把秀才试的残酷说直白啊,自己这一路护送安全的人情可是得让张大少爷领的啊!
正闲话时,铜锣声响起,然后眼尖的人已经看到有一票衙役在府衙城头忙碌起来,杨兆飞兴奋的喊道:“来了,要挂红了,张小哥,你肯定榜上有名的!”
这话在让附近的人把目光望向府衙城楼时,也斜着眼瞟瞟张仲军,然后各个不屑的冷哼一声。
开玩笑,一个县才一个秀才名额,每届一个名额最少也有三四百人竞争,就边上这个面生的弱鸡,有可能考到吗?
张仲军也紧张起来了,他也在担心自己能不能考到,不是担心自己的成绩,而是担心潜规则。
一个县城近乎上千有资格参与秀才试的童生,但三年只取一名。这么大一块肥肉,就没有人动心吗?
察觉到张仲军的心态,杨兆飞淡定的笑道:“不用担心,你只要想想一个县拥有官品的官员有多少个,他们的子侄又有多少个,就清楚秀才试是公平的。”
张仲军一愣,接着就是恍然,是啊,这个世界可不是史上的那些朝廷,史上的朝廷,一般来说,一个县,具备官品的只有五六个,只有这五六个才是官员。然后就是一票掌握县衙六房以及巡捕的吏员,再然后才是吃皇粮的内外衙役,下面还有大批跟着衙役混吃和干活的白役。
因为官员少,吃皇粮的吏员和衙役也少,一个县吃皇粮的有个百来人就算是多了。可一个县最少也十数万人口,十数个镇的样子,凭借这少少的人能干嘛?所以还有数百甚至数千的白役帮忙。
所以在这样的时代,别说不入流的吏员在乡民面前属于大老爷,就是区区一个衙役那也是凶神恶煞,足以威压一个村子的!
可是在这个大陈朝,城外之地皆给帮派占据,虽然下面镇子的镇公所的单位依旧还在,甚至镇长这样的基层官员也有任命,但却都得看当地帮派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