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恒叹了口气,然后这才说道:“宁采臣虽然现在看着无恙,其实他已经被鬼气所沾染,已经迷了心志。”
那个王叔听了杨恒的话,眼睛就是一眯,然后向屋内的宁采臣看去。
只见到现在的宁采臣,虽然被那宝剑抵住,但是脸上却仍然是面色狰狞,好像是厉鬼一样。
看这样子还真有几分像是被厉鬼附身一样。
那王叔打了一个寒战,然后满脸都是可惜,这宁采臣可是他看着长大的,而且是附近乡亲中最有出息的一个,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道长那怎么办?这您家现在只剩下宁采臣一个顶梁柱了,他要是再出什么事情,这一架可就毁了,还请道长给出个主意。”
杨恒摇了摇头,十分可惜的说道:“这鬼气已经深入骨髓,已经无法拔除,除非将他杀了,否则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恒又悲天悯人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鬼气已经影响了他的心智,如果是普通人还好说一点,要是他以后做了官恐怕就会危害一方,到时候不知有多少百姓要遭殃了。”
那王叔听了杨恒的话,心里也开始打鼓起来。
对于宁采臣他可是很了解的,这个孩子还是非常有才智的,以后闹不准还真的能做官。
如果是那样可就麻烦了,如果这宁采臣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么最多也就是骚扰附近的百姓。
可是他要是做了官,那么在他治下的那些乡亲可就倒了霉了,还不知道要受多大的罪。
更何况宁采臣要是当了官,可不一定会放过他们这些间接害死他鬼妻的邻居。
想到这里的时候,这王叔一咬牙一跺脚,然后对杨恒说道:“我虽然不才,但是也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明天早上我就去县衙门。就是跪死在衙门口,也要请县太爷革了他的功名。”
杨恒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只要是宁采臣没有了功名,到时候他就当不了官,最后就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威胁。
如此一来自己既不伤宁采臣的性命,又让他以后不会找自己的麻烦,真是一举两得,也算是全了朋友之义。
接下来杨恒对着王叔说道:“贫道今天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就不在这里久留了,剩下的事情就麻烦老丈了。”
“道长放心,接下来就看我的了。”
说完之后,这王叔也给了杨恒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杨恒从这老头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的狡诈,然后好像就明白了什么。
这老头今天也算是把宁采臣得罪死了,这将来要让宁采臣当了官,那么他们一家可就没有好受的。
就是为了自己的将来以及家人,这个姓王的老头也不会让宁采臣又继续当官的资格。
明白了这些之后,杨恒算是彻底放心了,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宁采臣家的小院,飘然而去。
而那把飞剑在杨恒不见了踪影之后,突然的倒飞出了房门,然后划成了一道流光,就追着杨恒去了。
宁采成一没有了飞剑的束缚,立刻就疯了一样地跑出门去,然后向着杨恒的方向就要去追。
可是那王叔怎么能让宁采臣跑了,只见他一挥手,立刻就有几个小伙子一拥而上,将宁采臣给在了当地,接着,这王叔又令人取来了绳索,将宁采臣绑了个结实。
宁采臣的母亲到了这时候才敢颤颤巍巍的走,出门来,他来到王叔面前一下子就跪倒在地。
“王叔叔,看在咱们几十年的邻居的份上,还请你放过我儿,老身保证,一定让他以后老老实实的不给大家添麻烦。”
王叔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明天见了县太爷再说吧。”
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宁采臣的家。
等到第二天天色大亮了之后,王叔就带着乡亲们押着宁采臣,来到了县衙门的门口开始鸣冤。
这位县老爷还算是勤勉,一听到门外有人击鼓,立刻就生了堂。
将击鼓之人带上来之后一问情由,把他也吓了一跳。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可是道法显圣,经常就有鬼物在附近游走。
因此这县老爷爷并没有把王叔他们的话当成无稽之谈,而是命人将宁采臣带上来。
而这时候的宁采臣被绑了一夜,已经有些憔悴,更主要的是经过一夜的冷静,他已经恢复了自己的理智。
宁采臣可是知道,自己要想报仇,必须要骗过眼前的县太爷,决不能让他革着自己的功名,否则的话,凭借自己这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恐怕就没有报仇的希望了。
因此当县太爷问话的时候,宁采臣也是彬彬有礼,回答得十分的干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