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昨夜睡的可好?”虽然看见宫月的眼睛有些肿着,可是汉人便是如此,注重礼节又谦逊。
宫月莞尔一笑拉了她的手道:“你多大了?”
子懿一愣,不想她竟然顾左右而言他:“17。”
“同我一般大呢,就别嫂嫂、嫂嫂的叫了,听着怪别扭,你也喊我一声宫月可好?嫁来裕亲王府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子懿,你是知道的,临轩不能总陪在我身旁,咱们俩一块儿好吗?”
子懿看她滔滔不绝的模样逗乐了,到底是让人疼大的满族格格,直率的很呢。
“其实我同睿宸贝勒认识的,你不必将我挡在心外。”子懿见她没格格架子便敞开了心扉。
“诶?”宫月一阵惊奇,随后一想,都是王公贵族家的孩子,认识也没什么不对,“难为你,竟同我那个古怪的哥哥熟稔了。”
子懿的面色倒是讶异了许多:“古怪?何意?”
宫月掩了嘴咯咯一笑:“是了是了,他在旁人面前倒是彬彬有礼呢,可在自家人面前毫不遮掩的时候真真儿的古怪,对了,既然熟悉了为何从不见你来我们家坐坐呢?”
“呵呵,阿玛”
只这两个字宫月便将笑颜全部收回无奈的叹了口气:“现下没人我才敢这样没规矩的,裕亲王真是的,多大的仇恨这么些年也不肯望呢?就算有冤有仇也不该在咱们的身上报吧。”
“宫月,只你一人敢在背后这么说他。”一向谦和有礼的子懿自是惊奇。
“不瞒你说,在家里阿玛有什么地方我觉得不对也直说了的,可阿玛从来每一句脾气话。”宫月嘟了嘟嘴,攀比起来。
子懿掩嘴一笑:“我倒是听说了,连皇上不也是如此吗?深宫寂寞,皇上身边阿谀奉承的人太多,只你敢对他说几句明白话,你珍视你封你做义女也是好的。”
“才不是这个原因呢,事实上是我十六岁那年在宫中同阿哥格格们玩乐的时候偶遇了皇上,当时大家比赛背诗,我一时想不起古人的诗句了便将皇上的诗念了出来,不想被他听进耳里从此封了我做义女,对我百般疼爱,在那之前我可是不敢对他谏言。”
“一个十六岁的小格格能背出皇上的诗真是不易。”子懿拍着手好生羡慕,“哥哥。”
宫月一怔,随着她的目光望去,是临轩柔和的面孔:“玩一阵子就回去吧,春日里多少带了寒气。”
子懿点点头,享受着他给予的温柔。
临轩淡淡的瞥了一眼宫月,并无多言便径自走了过去,宫月记得那个眼神,没有她想像中会有的睥睨,但也没有她奢望的温暖,仿佛她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路人罢了,这样平静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你和哥哥的事情,睿宸哥都同我说了。”子懿重重的握了她的手,将侍女们屏退了下去。
“是吗?他都同你说了?”宫月强颜欢笑,不知道仅仅一个眼神为何会让自己这般难受。
子懿看在眼中微微心疼:“其实我不明白的,你既然有胆量去同皇上开口要求赐婚,为何没那个勇气去讨哥哥欢心呢?像方才,如果你鼓起勇气同他说上一句话不是很好吗?”
“子懿,你觉得我开口同他说话他会回我吗?”宫月偏偏头问。
子懿被问住了:“他不至于吧”
“嫁给临轩是我此生最任性的时刻,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征求过他的意见便去求皇上赐婚对于一个自尊心强的男人来说是一种侮辱!我明知他心中没有我还要逼他娶我这一次的任性我要用一生去偿还。”
“你知道他不愿意为什么还要坚持?这样会有幸福吗?你常常出入皇宫,冷宫里妃嫔的日子你该看过的。”
“我想我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惹怒他,顶多不要这福晋的位置,应该不至于将我贬入冷宫才是吧。”她自己安慰着自己,暖暖一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