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不舒服?”临轩说这话的时候宫月屏退了所有的侍女独自一人在房里,倚在书架边上站着,手里捏着胤禛幼时送她的玉笛。
临轩凤目微眯颇有不悦的从她手中缓缓抽出那笛子把玩在手中:“这是四阿哥的东西。”
“是。”叫他逮个正着,宫月并不是真的不尴尬,低回峨眉垂下眸子她微微惊慌。
临轩玉指轻轻攫起她小巧精致的下颚:“你不愿去是为了睹物思人?”
他的话里明明就有了醋意,可是眼光一如既往的冰冷。
“我与四哥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
“兄妹?”临轩扬眉质问,见她不再答话他将玉笛扔在桌上,“更衣。”
宫月一愣,定定的站在原地:“我不舒服”
“是要我亲自动手么?”
“我累了,想休息”宫月谨慎的退后一步牢牢的盯住他。
临轩果然轻蹙了眉间就大步上前拉扯她的衣衫。
“你别这样!”宫月终究是恼了,气话脱口而出之后她又有了悔意,沉默着退到一边去。
“别让我说第三遍。更衣。”他依旧固执无理的要求。
宫月抿了抿唇拗不过他,伸手掳了他带来的衣裳退到屏风后头去了,临轩稍重的叹息声传入耳里,宫月眼中又凝起水雾,可惜不是真的,若临轩是真的放她在心该有多好?
像是能看透她心中所想一样,临轩的声音悠然传入她的耳中:“我的话没出口,你又何必胡思乱想的为难自己?是真是假不过一念之间的事罢了,你如今终日不苟言笑若想离开也可以,我绝不拦你,休书你什么时候要我什么时候就给,要去要留,都随你。”
瞧瞧,多贴心的话,要去要留全凭她的决断。
宫月吸了吸鼻子两行清泪顺着颊边便流了下来。
临轩绕过屏风走至她面前,将衣衫不整的宫月拉入怀中,冰凉的晶指体贴的擦去她颊上的泪,他如同世上最温情的丈夫一般为妻子将凌乱的衣衫整理好。
宫月如同被抛弃的孩子一般紧紧的拉扯住他的衣袖不肯松开,是了,临轩真如此洒脱要放她走的话她却犹豫了,还是不能离开,不能离开他
临轩的指尖轻轻一颤,乌黑的眸子闪出骇人的光芒:“走吧,八阿哥的宴席,别晚了才是。”
“你真的打算支持八阿哥继承大统么?”宫月跟在他身后问道。
“谁继承大统我一点也不关心。”临轩没有回头,声音轻轻的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