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疲惫,宫月闷闷不乐的踏出房门,葛幽蓝早已经离开,留下云姬和侍儿在门外等她。
“怎么样了?”云姬见她出来急急忙忙的上前。
宫月摇摇头:“此事不必再问,我招了。”
云姬呆呆的愣在原地:“明明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她突然一顿,眼里闪过不可思议的寒冷,“你该不会是以为下药的人是我所以才招了想要保全我吧。”
宫月蠕动双唇半响没再可说话。
云姬皱眉闭上眼,像是很难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宫月你以为是我做的?”
“云姬,事情已经过去了”
“谁要你做好人?!葛幽蓝才是真正的凶手她想要害死我们啊!”她愤怒的吼出声,一脸痛苦的表情,“没想到,你宁可信是我做的也不相信我说的话。”
“云姬”宫月无奈的走上前抓住她的手却被她重重的拂开。
她伤感的背影牢牢的刻入宫月的眼中,脸上绝望的痛楚叫宫月心疼不已。此事一出,她与云姬之间的距离又更远了。
“格格,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就算您仁慈想保住侧福晋也不用赔上自己啊。”侍儿也是不明,“她从前就和您作对,这回到好,不但让小人得志,还你看云夫人刚才多难过”
是为了什么?为了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没有结局,为了给自己一个心安的理由。
“贝勒爷去哪儿了?”她喃喃开口。
侍儿摇头:“只知道是回来了,事情也听说了,可他不愿过来,听问夏姐姐说他连个表情都没有呢。”
是了,这才是她认识的临轩,化去伪装的柔情的面皮下是一张寒若冰霜,玲珑剔透的心灵。这才是她认识的临轩,只要不是和安小姐相关的事都不能称之为‘事’。他不用多想此事一处她们三个会有怎样的结局,也不用去想是否从此以后她们之中的一个就要离开王府和他成了路人他的心里,不曾住过她们。一直以来,宫月不过是他隔在心外的傻瓜,主动将心从身体里挖出来送到他手里让他把玩的傻瓜。
就是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让她凝聚起来的怒气突然之间就消了,没有什么比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更大,明目张胆的置之不理。宫月啊宫月,你何必将自己的尊严践踏在脚下,何必忍裕亲王的欲加之罪呢?突然之间,她有些想念从前的自己了。
没了临轩,没了云姬,这个家就更加不像家了。
宫月站在尔绣斋外叹息:“侍儿你回房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格格,侍儿要陪你。”见她又是愁容满面,侍儿根本就走不开了。
宫月摇首拒绝:“你若想帮我,不如去找找寻儿,这些天她像是受了大委屈,心中不悦的很,替我陪陪她好了。”说罢,她推门而入将侍儿隔在了门外。
一进门,就看见那张周身像是被笼罩在祥云里的仙容——临轩正悠闲慵懒的赖在她的软榻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