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慕家的祖传技艺都留给了你,看来,慕老爷还是对你这个女儿,很上心的啊。”
“也不是,我从小任性,不像我哥那么老实,我爹管不了我,怕我惹事,便给我找些事做了。”
“你哥,就是那个慕岱山大夫?”徐浥尘问道。
“对啊。徐副官,你觉得我哥和赵晓雪怎么样?”慕安安反问道。
“你哥?我也不熟,哪知道他们怎么样啊。”徐浥尘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便说了个活络话。
“按理说他们门当户对,也算是郎才女貌,可赵晓雪为什么就看不上我哥呢?
你说,会不会她心里有人了?”
听了慕安安的话,徐浥尘心头一动,心道:
“是啊,自己之前想着法接近赵晓雪,可是赵晓雪对自己总是不冷不热的。若不是想从自己身上套些情报,估计根本就不会离自己。
之前,还觉得是因为,自己是皇协军的缘故。
现在看来,真的有可能像慕安安说的,赵晓雪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正因如此,她接触自己,只是为了工作,没有半点儿女之情。
本以为自己重生之后,人变帅了,颜值高了,是个姑娘都会看上自己。
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这里,徐浥尘心里暗暗有些失望。
不过,细想想,也算是彻底断了自己的念想,省得总是心怀不轨,惦记着人家了。
慕安安见徐浥尘不言语,便问道:
“徐副官,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吭声啊。不会是,赵晓雪心里的人,是你吧?”
“哪有的事,我就是救过赵晓雪一回,后来又见了几面,真的和她一点事都没有。”徐浥尘连忙说道。
“是吗?可你看赵晓雪的眼神,可不太对呦。”
“哦,漂亮姑娘,谁都愿意看上两眼,你也一样,人之常情嘛。”徐浥尘干咳两声道。
“是吗?”
“哎呦,轻一点。”慕安安似乎有意加重了手法,疼的徐浥尘叫了起来。
“好了,后背和头部的针我都扎好了,现在开始运针了,你可以说话,不过不能乱动,知道吗?”慕安安说道。
“好好,我听你的。慕小姐,你说你们慕家在江城医院有股份,你又是医院的董事,对江城医院应该很熟悉吧?”徐浥尘觉得该说些正事了,便问道。
“徐副官,你应该知道,江城医院是政府办的,慕家就是小股东,我这个董事,就是个虚职而已。
熟悉谈不上,毕竟接触好几年了,大概情况还是知道的。
这个医院看起来不错,实际上江城政府早就维持不下去了,上个月还找过我爹,问能不能接手呢。”
“慕老爷同意了?”徐浥尘问道。
“我爹还在犹豫。
在商言商,江城医院包袱太重,从政府手中接过来根本赚不到钱。
不过,我爹为了我大哥,还是考虑把江城医院接手过来。”
“为你大哥?”
“是啊。我大哥是慕家的长子,以后是要继承起慕家产业的。
不过,大哥对慕家的纺织厂没有什么兴趣,只想做医生。
如果能把江城医院接手过来,江城医院留给了哥哥,也算是继承慕家祖业了。”
“慕小姐,有句话我说了你可别生气。你哥哥太老实,做医生还行,给他个医院,估计够呛。”
不知为什么,徐浥尘觉得慕安安在一起特别地放松,谈话也愈发随意起来。
“这有什么让我生气的,就像你说的,我哥哥确实太老实了。就像对赵晓雪,低三下四的,我都看不过去了。
我爹跟我说了,要是把医院接手过来,让我到医院来帮哥哥,到那时候,我可没工夫给你针灸了。”慕安安笑道。
“那可不行,以后真的头疼了,还得靠你医治呢。”
“想得倒美,本姑娘可不是伺候人的主。”慕安安娇叱道。
“我也付钱不行嘛?多了不敢说,诊费一定比你哥哥的手术费高。
也让外人看看,慕家小姐不比慕家少爷差,你看怎么样?”
“这个……等我考虑好了,再说。”慕安安似乎专心开始为徐浥尘运针,不再言语了。
见慕安安不再吱声,徐浥尘问道:
“慕小姐,你刚才说,江城医院入不敷出了。可我每次到医院都有很多病人,怎么可能挣不到钱呢?”
“还不是因为日本人嘛。”
“日本人?这个医院不是江城政府办的吗?该日本人什么事?”徐浥尘不解问道。
“医院现在情况,估计你也清楚。
江城医院一共就五层楼,五楼现在让日本人宪兵队征用了,能用的只有四层。
这些天,日本人加强了安保,四楼手术室也是层层设防。
很多老百姓为了怕惹麻烦,除非其他地方治不了的病,一般的疾病都不来这动手术了。
这一来,医院收入一下少了许多。
说实话,要是日本宪兵队从五楼撤走,江城医院还算个好买卖。现在,只能赔本赚吆喝了。
即便这样,我爹为了我大哥,还是决定要把医院接手过来了。”
“哦,慕老爷准备什么时候接手江城医院?”徐浥尘听了慕安安的话,心中一动问道。
“要快也快,接手江城医院的资金我爹已经筹备齐了,政府的《转让协议》现在就在我爹的桌子上,只要他签字,就能接手过来了。
只是我爹担心我和我大哥还年轻,怕担不起这个担子。”慕安安叹声道。
“慕小姐,我对医院还是蛮熟悉了,真要是接手过来了,我可以帮帮你,就当付你诊费了。”
徐浥尘又想起了自己还是王小帅时在医院的时光,便说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可我听说,你一直呆在特战队训练营,哪有时间来帮我啊。”
“放心吧,我会挤出时间的。”徐浥尘应声道。
“这可是你说,到时候要是反悔了,我可不干。”
“我说的话,不会反悔的。”
“好了,那我可记住了。针已经用完了,你别说话,小睡一会儿,一刻钟后,我就帮你取针。”慕安安说道。
……
徐浥尘趴在床上,后背和头部虽然插着银针,却感觉不到太多的疼痛。
后背和脑部的血流似乎在快速地流动,传导至全身,格外地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