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青健当然不会像贾金刀想的那么龌龊猥琐,俩美女躺在西厢房的床上如同并蒂花朵一般,他却连西厢房的门都没有进,只坐在正房厅堂里,在烛光下研打一本棋谱。
原本因为武魂的存在,烛光对钱青健来说可有可无,但是老钱总觉得烛光象征着一种情调,即便他可以在黑暗中明察秋毫,也愿意享受烛光带来的温馨。
午夜时分,沐剑屏和方怡穴道自解,两人坐起身来,互相看了一眼,沐剑屏道;“咱们是现在逃还是等到天明再逃?”
沐剑屏此番随着哥哥沐剑声来到北京,是平生第一次出远门,几乎没有任何江湖经验,所以才问出了这么幼稚的话来。
方怡却是从江湖中行走过几回的,比沐剑屏老练许多,摇头低声道;“别想了,你以为天地会这帮人会任由咱俩离开么?来的时候我就注意了,这四合院处于众多房屋的中心,外面重重叠叠也不知道有多少房屋围拢,不说各条通道上都有明暗岗哨把守,就说那些房子里的住民看见你我,会不闻不问么?”
“啊?那怎么办?”沐剑屏没了主意。
方怡叹息一声,道;“为今之计,我们只能等待小公爷和刘师哥他们赶来救援,最最重要的,是不能被那个色狼糟蹋了身子。”
沐剑屏疑惑道;“我觉得他未必是个色狼,我们来这也有小半夜了吧,如果他不怀好意,为何没来这屋里欺侮我俩?”
方怡下了床,走到窗前扒着窗缝往外看了一阵,才回身道:“你先别断定他是好人,这一夜可还长着呢,你可曾记得我们刚来时他说过的话么?他说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我们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沐剑屏不禁再次恐惧,道:“是啊,会发生什么呢?”
两人在恐惧中沉默了许久,方怡道;“我怀疑这人的武功并不高强,甚至根本不会武功,或许会使什么阴谋诡计对付我们。这样,郡主妹子你听我的,咱们从现在开始,不沾这地方的一粒米,一滴水,你能受得了这个苦不?”
方怡不提水米还好,一提之下,沐剑屏忽然感到饥渴难耐,说道:“如果我们渴死饿死怎么办?”
方怡摇头道;“他们若是敢杀咱们,刚到这里的时候就会杀了,没有理由把咱们留到现在,我估计,只要咱们俩不吃不喝,他们就会设法把咱们送回去的。只是要看你忍不忍得住。”
“好吧,我忍。”沐剑屏点头答应。
就这样,两个少女,大的十九,小的十五,在恐惧和饥渴中熬过了一夜,终于盼来了一线曙光。那个住在正房里的男人始终没有出来过。
天亮后,两女在窗缝里看见,一个英俊的青年从正房步出,手捧一部书卷,坐在院中的柳树下默读了起来。
方怡紧盯着窗缝默然不语,沐剑屏忍不住吐了一下舌头,低声道:“方师姐,这人可比你的刘师哥英俊多了。”
方怡“嗯”了一声,并不说话。她的心里自然有个比较。刘一舟也是小白脸,且长相不错,但与这个儒雅的男人相比,实在是天壤之别。
话说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顔值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比的就是气质的高低了。钱青健满腹经纶,学贯中西,兼又精通武学至理,他的气质气场足以压倒这世上任何一个男子,又岂是沐王府的一个三脚猫武士可以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