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木其然放开马匹的缰绳,心情忐忑地走近木门,轻声喊道。过得片刻,仍旧没有人应门,木其然伸手一推,木门“吱”的一声,应手而开,入目之处,一无异状。</p>
他侧耳一听,没现里面有任何声息,这才举步走了进去。厅中谬谬几件家具如常摆设,只是,边角处却出现了几处损折。从折口看来,似是近日才出现的。木其然心中越不安,伸手在厅中的四方桌上一摸,入手微带灰尘,看来已经有数日没人打扫过了。</p>
木其然面色微沉、进蹙眉头,转身奔入房间查看。当日自己新买的棉被和衣物倒还好好地叠在床上,而自己放在房中的那包名贵药材却已经没了。正思疑之间,门口的马匹似是被什么所惊,嘶叫一声,随后,门外传来两道粗重的脚步声,进来之人显然不通武功。木其然赶紧迎了出去,正是此屋的房东夫妇。</p>
“啊!公子,是你”在进入信阳时,木其然已经脱下了人皮面具,因此房东一眼便认出了他。</p>
“大叔,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清清呢?”木其然面身一沉,疾声问道。</p>
“呃!是是这样的,差不多十天前,有一帮人来到这里,柳姑娘是是”房东吞吞吐吐,似是有什么难于出口。</p>
“是什么?”</p>
“他们柳姑娘是他们窑子里走失的姑娘,二话不,便把人给带走了。”房东生怕木其然追究,这话得胆颤心惊的。“你不知道,他们好凶啊,我只不过上来多问了几句,便被他们踢了一脚,争持之间,连屋里的东西都欣翻了,这是我们后来才收拾好的。”</p>
“十日前?”木其然心中一惊,事隔多日,如果真是红心兰的人把柳清清抓走了,恐怕早就逼着她接客了。</p>
“是的,差不多是十日前。”</p>
“我这马匹暂时先留在这里,劳烦你们照看,我去去就回。”木其然阴沉着面,转身便要离开。</p>
“公子公子!你是不是要去找柳姑娘?”那房东见他要走,忙拉着道。</p>
“不错!”</p>
“公子,去不得啊!我原本还想去报官的,可是,听那些人是三英帮的。他们在信阳城势力可是很大的,连官府都怕了他们,所以所以我后来才没去。你一个人去找他们,怕是自讨苦吃,不如不如算了吧!”</p>
“三英帮?我明白了”木其然不再多言,当务之急,是要先去红心兰找回柳清清,希望这段时间,她没吃什么苦头才好。至于三英帮这笔帐来日方长,以后再慢慢找他们算便是。</p>
木其然一路朝红心兰走去,途经一处巷的时候,把那张人皮面具重新套在脸上。那次从将军府出来,他虽然也是这个样子躲在红心兰里疗伤,但那时正值黎明时份,妓院里人不多,也是人们最疲惫的时候。当时也只有门口一个妓女真正见过自己,想来事隔多日,即使真的那么巧,又遇上那个妓女,她也未必认得出自己来。</p>
“帮我安排一间厢房。”午时刚过,虽然妓院已经开门,但客人依然很少。踏入红心兰,木其然径对一名龟奴道。</p>
“好的,请公子随的来。”龟奴一如既往地陷笑道。</p>
这次,木其然没再要上次收藏药材的房间,而是让龟奴带到一个较为僻静的厢房里。</p>
“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p>
“叫你们红兰妈妈过来,我有事找她。”木其然随手赏了龟奴一锭碎银,一边打量着房间头也不回地地道。</p>
“好的,请公子稍等!”所谓有奶就是娘,龟奴接过银子,声音也陡然高了半拍。</p>
这里的房间,与自己上次来时所选的那两间都同处一栋楼,因此后面也依然是那条街。站在窗边,木其然暗暗思索着,等一下如何应对。不久后,房门处响起一阵娇媚的声音,木其然转身一看,正是那个红兰。</p>
“公子早啊!一大早就找奴家来,莫非有什么吩咐?”红兰一边着,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个书生,从刚刚的背影来看,似乎有熟悉,但这面孔又不像见过。</p>
“呵呵,红兰妈妈请坐!生想替一个相好的姑娘赎身,因此才特意请你过来商量商量。”木其然着,朝屋里的圆桌一指。正好此时,外面厮送来了酒菜。</p>
“原来如此!”红兰一听,想到又有大笔钱财进帐,笑得更欢了,随即在一张椅子上落坐。随口问道:“请赎奴家眼拙,公子面生得紧,不知道阁下贵姓?又是那个姑娘这么幸运,被公子看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