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见这小和尚,越发的有点僧人的意思了,和他那个师父完全不一样。
宁兰君本来想着,慧远方丈的事,暂时不去管,也不和他见面,凉州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等到日后时机成熟,自然有机会调查清楚所有事情。
没成想,这位慧远方丈倒是先发制人。
有点意思。
“小和尚,你和你师父准备常住天宁寺吗?”
小和尚双手合十,一本正经的说:“师父是这么说的,师父说四海漂泊的日子过够了,找个地方安稳下来,有有利于小僧的修行。”
宁兰君哦了一声,跟着小和尚走了出去。
去的路上,宁兰君问小和尚:“你觉得方丈怎么样?”
小和尚认真的想了一下,声音带着不确定的说:“挺好。”
“还有呢。”
“就是挺好啊。”
挺好,回答的有点勉强。
宁兰君又问:“方丈是不是经常离开寺里?”
这次小和尚很干脆:“是的,方丈经常出门。”
“出门干什么?”
小和尚抓了抓后脑勺:“寺里的师兄说出门有要紧事。”
“平时有没有寺外的僧人去天宁寺啊?”
“有啊,我和师父不就是吗?”
宁兰君只得继续问:“别的僧人呢?”
“也有。”
“多吗?”
小和尚摇摇头:“不多。”
“净尘,净虚两个法号的师兄,你见过吗?”
“好像来过那么一两次。”
“确定吗?”
小和尚九九重重点头:“确定。”
终于回答完了,小和尚也问起了宁兰君:“宁公子……”
宁兰君打断这话:“为什么不是宁施主而是宁公子呢?”
“不知道,就这么叫着了。”
“好吧,你想说什么?”
“小僧也听说了凉州的事,宁公子怎么会那么厉害的?”
宁兰君看了小和尚一眼,笑着问:“出家人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好奇。”
“那我就不告诉你。”
小和尚依然是双手合十,也不生气:“那小僧不问了。”
一路说着聊着,两人到了天宁寺。
小和尚完成任务,自行离开了。
宁兰君走进了天宁寺会客厅,一身僧衣的慧远方丈正在那里等着他。
“宁施主,冒昧请你前来,老衲唐突了。”慧远方丈起身道。
“方丈客气了,无妨。”宁兰君走过去坐下:“不知道方丈找在下前来,可有要事相商?”
慧远方丈也不着急,他缓缓开口:“宁施主,这一趟凉州之行,足以名垂青史。”
这样的套话,从一个出家人口中说出来,怎么都有点不对劲:“方丈过奖了,很多事见招拆招,凶险异常,哪有方丈说的如此云淡风轻。”
“宁施主说的是。”慧远方丈喊来小沙弥上茶,小沙弥离开,他道:“宁施主在凉州可曾碰到了老衲的两个徒弟?”
“徒弟?这天宁寺好像没有净字辈的僧人。”
“多年之前,贫僧在泾源县收养了三个孤儿,将他们带进一座小寺庙秋叶寺,教了点他们佛法和本事,算是名义上的师父。”
宁兰君哦了一声,机械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这次,他们二人去了凉州,似乎和宁施主有点小小的误会。”
“在下已经忘了,一点小事不值一提。”
慧远方丈很配合,他也不再提凉州之事:“关于你的刀,不仅老衲好奇,很多人也好奇。”
“如此小事,方丈说一声便是。”宁兰君拿出随身的那把刀放在桌子上:“请便。”
“现在倒是不用看了。”
宁兰君稍微愣了一下:“敢问方丈,在下这把刀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